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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首先出场的证人是皇家警察绘图员，他绘制了案发现场的地形。

继而，皇家警察摄影师把放大的死者照片挂在了一个画架上，照片就像一件残忍的艺术品，让观众席上的人们看了不禁一片唏嘘。

法医奎克巴士是个四十多岁，冷漠、整洁的小男人，看起来并不像他的职业所应有的那么勇敢。

他向大家描述了七月八日上午在案发现场所见到的情形，以及在法医检验室所见到的那些可怕的细节：在哈利先生的头颅后，有四处伤口，都是直径像铅笔一样粗细的小洞，穿透了哈利先生的头颅。

他在描述中忽略了自己在看到那些伤口时的第一反应，他没说觉得那是枪伤。

在陈述尸体解剖时，这位法医提到&ldo;把睡帽从死者头上拿开时，喷涌出大量的鲜血，&rdo;而且&ldo;好像头颅是被轻微撞伤的，在这之前没有流血。

&rdo;

我立刻明白了，这是子弹在穿破头骨的过程中力量减弱了，我想它们大概现在还留在哈利先生的头颅里。

这一定是检查时没有发现，但也永远不会被发现了，因为哈利先生现在正在缅因州一个有六英尺高的棺材里安眠着。

法医还说：&ldo;在哈利先生的胃里，有大约四盎司的颜色微暗的粘稠液体，没有确定是什么物质。

&rdo;哈利先生是被人下毒了吗，或是被人用药物麻醉了?

我从兜里拿出了记事本，把这条证据记下了。

在我记录的时候，一位迷人的女性站了起来，她就是那个&ldo;风流女人&rdo;。

她把自己描述成&ldo;从英国战场撤离的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rdo;，我却觉得她是一个成熟的、金发碧眼的美人，在那身合体的衣着和帽子的衬托下，体形极为完美。

如果她就是哈罗德&iddot;克里斯蒂的情妇话，那么，那个癞蛤蟆是个多么幸运的人呀!

她的证词是，当天下午她和哈博德打网球，然后与哈罗德&iddot;克里斯蒂以及哈利&iddot;欧克斯先生在西苑共进晚餐。

这并没给案情带来什么进展。

她只是把案发当天的情况简单化地列了个表。

下面出庭作证的美人是金发碧眼的桃乐莤&iddot;克拉克和皮肤微黑的珍妮&iddot;爱斯丽，她们就是弗来迪在雨夜中护送回家的那两个飞行员的妻子。

在新衣服和新帽子的装扮下，她们显得极为美丽。

两位女士心情迫切而又十分精确地证实了，弗来迪在谋杀案发生的那天晚上在自己的家里。

我没有被法庭传唤作证。

我现在站在弗来迪的营地上，似乎还不用我出面，把跟踪他那莫须有的情人的事说出来。

也许，我该站出来，向法庭证实，在七月七日那天晚上，德&iddot;玛瑞尼的行为根本不像一个要结束自己的美好生活，准备去做谋杀犯的人。

那两位美人的证词没有给弗来迪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她们所说的和弗来迪自己陈述的相符。

糟糕的是警官温得&iddot;派克的证词，他说，在七月八日上午七点半，德&iddot;玛瑞尼来到警察局，要为他的养鸡场登记购买一辆卡车。

&ldo;他来的时候十分兴奋，&rdo;那个警官说，&ldo;他的眼睛甚至都兴奋得有点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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