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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视四周,林岁安见那水匪真的走了,才撑着墙壁,勉强不叫自己瘫软下去,惊觉身上里衣都被冷汗打湿。
林岁安缓了一会儿,捡起灯笼,腿脚发软的朝着陈春芽走了过去。
碰了碰陈春芽鼻息,瞧见她只是晕过去,又仔细瞧了瞧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林岁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刚刚的恐惧过去,身上也渐渐恢复了些力气。
林岁安将陈春芽扶起,艰难的将她拖出来,至少叫她离那个恭桶远一些。
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林岁安抱着陈春芽不敢动弹,害怕是那水匪去而复返。
等敲门声响起,林岁安才放下陈春芽,跌跌撞撞的跑去开门。
定是月儿或者那府兵大哥来了,总之,水匪是不可能敲门的。
门外府兵大哥端着水盆儿站在门外,盆子里还放着一方洁白的帕子。
“多谢大哥。”
林岁安福了福身,接过盆子,又往门外看了眼。
雪积了浅浅的一层在地上,只是地上脚印凌乱。
有府兵大哥巡逻的脚印,也有林岁安和陈春芽的脚印,瞧不出什么。
又扫了眼四周,见船舷栏杆处的雪似是缺了一小块儿。
林岁安快速收回目光,赶忙端着盆子往里走去。
那府兵见林岁安没有再关着门,往里瞧去,看见确实有个丫鬟晕倒了,这会儿正靠着墙坐着。
林岁安投了投帕子,给陈春芽擦了擦脸和手。
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
“芽儿。”
唐小月衣裳都没穿好,趿着鞋子,急急的跑了过来。
瞧见陈春芽晕了过去,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林岁安让出位置来,让唐小月去看陈春芽。
林岁安将帕子放进盆儿里略带歉意的道:“芽儿身体太虚了,可能是没站稳,便晕过去了。
我都看了,好在没有摔着。
都怪我没有进来陪着她。”
“怎么能怪你,若不是你陪着芽儿来,大家都睡熟了,说不得芽儿晕过去,明儿早上才会有人发现。
那时候恐怕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儿呢。”
她和陈春芽从小一起长大,唐小月在家受欺负时都是陈春芽安慰她,陪着她。
俩人又一起被卖入府中,陈春芽又随时照顾着她。
在她心里,陈春芽比旁人都要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