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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笙坐在画舫上,看着江水,有些力不从心。
如果黎湛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信了哥哥的话放过他们不说还保留了他们的武功,只是没想到哥哥一早就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的老大,不仅没有就此收手,反而打算重土再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真的太可怕了!
父王不在沧州,那么他会去哪儿?离了沧州他接下来又有什么计划?馥笙靠着船壁,蹙着细眉,想。
馥笙只自顾想着这些,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其实已经是信了黎湛的话,连考虑事情的方向都是按照黎湛的话推断下去的。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亮光一闪而过。
她看着抚音,语气里有七成的把握道,“阿音,你说如果父王的目的是谋反,那么离开沧州后去钥国同钥国女皇结盟是不是卷土重来的筹码就大了……”
抚音一愣,随即想过来,不由得震惊地看着馥笙,“主子是说——王爷去了钥国?!”
高定邦不在沧州也貌似不在黎国的种种证明更加让馥笙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去了钥国。
这就让馥笙更为头疼了,她的父王疯了不成,竟然勾结钥国女皇企图再次篡位?
带着复杂而沉重的心情,馥笙和抚音又买了两匹好马准备动身回避暑行宫了。
回去的时候馥笙倒没那么急切,所以夜里找了家客栈睡下。
夜深,门外有黑影悄悄接近。
屋内一片漆黑,馥笙却敏锐地听到了动静,有人!
她和抚音是分开住的,此时这间屋子只有她。
耳边有轻轻的开门声,极轻极细。
却没能逃过警觉性极高的馥笙的耳朵。
伸手按了按枕头下面的剑,她轻轻从床上下来,拿过自己的佩剑,下地走到暗处躲着。
有两个黑影走了进来,两人举着明晃晃的刀,看了眼隆起的被子,视线交流了下,默契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近床边,待离得近了两人同时举起刀,狠狠地砍在被子上,却扑了个空。
还未来得及惊讶,躲在他们身后的馥笙就先发制人地将剑架在一人脖子上,而另一只手飞快地点了另一人的穴道。
“未免太小瞧了我,这样就想杀死我?哼……说,谁派你们来刺杀我的,跟了一路你们倒是沉得住气,忍到今晚动手。”
馥笙冷冷的声音让两名刺客脊背一凉,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原来一早就发现了他们……
抚音进了来,屋里的蜡烛点好,屋内一片明亮,两名刺客被馥笙绑了,还点了穴道,插翅难飞了。
“郡主,这两人从出了行宫就跟着,我们怎么甩都没甩掉,想不到他们是来刺杀你的……”
抚音冷酷的一张脸上有着森然的杀意,所有妄想伤害郡主的人,她都想一剑封喉。
只不过没有问出二人是谁派的之前,她得忍着。
馥笙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两名刺客,声音里带着一丝邪魅,“不说?那就——阉了吧!”
什么?!
两人似乎被馥笙突然转变的话锋吓到,下意识想夹紧裤裆,只是苦于被点了穴道动不了。
只得开口喊“饶命啊饶命,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情”
。
馥笙冷笑,“只要你们说出幕后人,本座心情若是好就说不准最后放你们一条生路……”
坐在黑漆的椅子上,馥笙喝了口茶,然后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仿佛他们的命是他一句话决定的。
刺客明显地犹豫了,他们原本也是打算抵死不招的,可若是被阉割了不能人道,那种痛苦羞辱……
“不信吗,现在就可以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