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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程岁杪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陆岌看着好像很不舒服，他不知道陆岌为什么会叫他进来。

&esp;&esp;“少爷。”

程岁杪甚至不确定陆岌有没有在看他。

&esp;&esp;“嗯。”

陆岌声音极轻：“去帮我拿身衣服来。”

&esp;&esp;程岁杪看陆岌一身的汗，还以为会先让他伺候自己沐浴一番，故而不敢暗自做主。

&esp;&esp;现在看来，兴许是身体情况不允许。

&esp;&esp;也是，刚施过针，可能大夫不让马上沐浴。

&esp;&esp;杜韫已经帮师父李肆渠把所有工具统统收好了，看向刚拿来衣服的程岁杪开口嘱咐道：“近三日，不可食荤腥，屋里常通风。

若陆公子总觉得困倦，就让他多睡睡，但若是他精神不错，麻烦小哥受累过去找我。”

&esp;&esp;“好，不麻烦。”

&esp;&esp;程岁杪把衣服放在陆岌身侧，看到那师徒二人准备往外走，想帮陆岌把湿掉的里衣换下，结果被陆岌拉住了手腕，他疑惑地看过去。

&esp;&esp;“李大夫。”

&esp;&esp;李肆渠自觉自己跟徒弟不适合留在这里，被叫住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脚步停住了，没有回头。

&esp;&esp;杜韫代问：“陆公子还有事？”

&esp;&esp;“给他把把脉。”

&esp;&esp;程岁杪看得出来，陆岌已经使不出更多的力气了，但还惦记着他。

&esp;&esp;原来这才是他叫自己进来的目的。

&esp;&esp;因为他喝了那两碗药，如果没有陆岌这个主子开口做主，他一个下人想找大夫瞧瞧可太难了。

&esp;&esp;这件事不能张扬，那便只能悄无声息地做。

&esp;&esp;其实程岁杪没想找大夫把脉，对他这种人来说，只要不死，就能活着。

&esp;&esp;此举名为多此一举。

&esp;&esp;但陆岌挺上心。

&esp;&esp;“去吧。”

陆岌轻轻推了程岁杪一把，程岁杪点点头，跟着两个大夫去了外间。

&esp;&esp;李大夫把着脉，年纪大了，皮肤皱皱巴巴，一双眼睛倒清亮得很，是个灵醒的小老头。

他捋着胡子，没一会儿收了手。

&esp;&esp;“没什么事，陆公子放心。”

杜韫看准了师父的神情，给里间的陆岌回话。

&esp;&esp;陆岌微弱地应了声，“我就不送二位了，二位慢行。”

&esp;&esp;“陆公子客气了。”

&esp;&esp;李肆渠小声问程岁杪：“你家少爷没说要给你停药？”

&esp;&esp;“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