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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和道长俱是辛苦,我在陛下面前,一定为诸位请功。”
众将士答语相谢,王建代杨复光恭询皇帝安危,李晔即命人前往晋公府报捷,请僖宗还宫。
战退叛军的消息传来,早早躲进晋公府屋底玄关中的僖宗和田令孜才得出来,僖宗皇帝见了坍塌的行宫,黯然神伤,久坐瓦砾而不起。
李晔、田令孜反复劝解,僖宗只悻悻然道:“朕无害人之心,为何天下人都欲杀朕?皇帝...皇帝...我真得不愿再做了...”
王建上前道:“陛下,末将奉弘农郡王命来成都救驾,九天教的水路大军,亦被庞丛阻遏在巴州,请陛下放宽心。
临行时郡王交代,伪齐气数已尽,数日之内,我军将一战破敌。”
僖宗去怨作喜,问道:“郡王果真有此信心?”
田令孜道:“杨复光断不是夸夸其谈之人,皇上有天命保佑,万不可妄自菲薄。”
李晔也道:“寇乱旦夕平复,天下黎民仰德,行宫此时崩塌,未必不是好兆头,这说明此地终非真龙所居之处,预示皇兄即将龙驭返京。”
僖宗听了众人的话,略带犹疑地点了点头。
此时八百里捷报通传,黄巢溃败东逃,长安光复。
众人闻讯欢呼,喜庆声震动成都。
僖宗怔忡无语,眼中噙泪,心念祖宗保佑,社稷终于幽而复明。
……
“古之官人也,以天下为己累,故已忧之。
今之官人也,以已为天下累,故人忧之。”
——皮日休《鹿门隐书六十篇》
成都烟散,寿王府中。
“嵇昀...嵇昀...”
昏睡中的萨迪娅突然梦中发喊,坐在床边一直守护的嵇昀赶忙抓住她的小手。
“我在,萨迪娅,我在呢。”
萨迪娅渐醒,断骨之痛教她秀眉难舒,不得动弹。
嵇昀俯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柔声道:“寿王找御医看过,没有大碍,只是要好好休养才行。”
萨迪娅轻嗯了一声,侧着目光想往外瞧。
嵇昀浅笑安慰道:“坏人都被打跑了,长安已经光复,没你操心的事了...”
萨迪娅十分惊喜:“长安光复了?黄巢呢,是否也被抓住了?”
嵇昀摇摇头,“教他逃了,不过朱全忠和薛大哥已经去追了。”
萨迪娅想起母亲之仇,愤恨犹自挥之不去,嵇昀知晓其心,手指轻抚着她的刘海,说道:“你听御医的话,好好养伤,黄巢他跑不了。”
萨迪娅转危为安,嵇昀操剑起身,对阮氏姐妹请教道:“两位姐姐去过九天教总坛,到底里面是何种情形?”
阮璎璃道:“那个总坛的入口极其隐蔽,是在水下,我们两个是混在教徒人群里才得以进去的,只是那些教徒多是女子,嵇少侠恐怕得另选法子。”
嵇昀听了暗自生笑:“我扮起女人来,亦不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