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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升那一家子当时大张旗鼓地前来退婚,闹得整个村子沸沸扬扬。
她们几个对池也投河那事至今心有余悸,是真的心疼池也,说的话也皆是发自肺腑。
李巧云显然也记得王升这事,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厌恶与忧愁。
厌恶是对王升的,忧愁是对池也的。
她犹记得嫁入池家时,池也尚在牙牙学语,自己看着她一点点长成如今这般模样,自然十分心疼池也的遭遇。
想到这些,李巧云对王升的恨意又多了几分,当然还有王翠兰。
王升是王翠兰的娘家侄子,那时王升还不是举人,王翠兰便极力撮合二人,说什么亲上加亲那种冠冕堂皇的屁话。
其实不过是王家尚有些钱财,王翠兰起了贪念,想私吞了池也的聘礼。
那王升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在乡试放榜时,名字出现在榜单的最后一位。
有了举人的身份,王家整日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觉得池也配不上他们家的儿子,便萌生了退婚的意思。
若当时王家痛快退了婚,“池也”
也不至于拖到这个年纪。
可偏偏他们骑驴找马,低了王家看不上,高了别人又看不上王家。
直到池长顺因病去世,王家不知因何缘故才来退了婚,毕竟也没听说他们与哪家定了亲。
李巧云心中百般滋味,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只余下一声叹息。
这事还是得找池也商量,她不能擅自做主。
众人见她情绪不高,心中皆是一阵叹息。
沉默过后,几人又说起沈青宛,道:“青宛姑娘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她头上的金簪亮闪闪的,肯定值不少银子,怎么会一直住在我们村子里呢?”
李巧云对其中的细节不甚清楚,只道:“青宛家里出了点变故。”
妇人们又是一阵叹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两个好好的姑娘,怎么都遭遇了不幸。
池也和沈青宛可不知道外面的妇人们在为她二人的遭遇唉声叹气。
两人一进到屋里,池也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沈青宛。
“给。”
这些日子,池也每次从临江城中归来,总会带些东西。
有时候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有时候是一些饰品。
沈青宛对此见怪不怪,但每次仍会为此感到惊喜。
她打开外面裹着的一层布,里面躺着一叠手帕。
之所以说是一叠,是因为池也一口气买了十条,颜色、花纹各不相同。
沈青宛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心底涌起一阵羞意。
女子赠人手帕,素来有定情之意。
她的心跳不禁加快几分。
只是……
这人怎地一下买了这许多回来?
她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热意让她羞于抬头,唯恐被池也看穿心思。
视线只盯着手帕,低声问道:“为何买这么多手帕回来?”
可惜池也这个现代人,没有对上沈青宛这个小古人的脑回路,说出来的话极为煞风景。
“我看你一直用的那条手帕有些旧了,便买了新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