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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们一家贼眉鼠眼的样子,自家的田地也不打理,一天天围着这边打转。
我看他们就是眼红池也的新房子,等着瞧吧,他们肯定憋了一肚子坏水。”
一提到池家大房,林婶便愤懑不已。
李巧云提到他们也是一肚子气,但是碍于身份,很多话不便说出口。
“哎,我大哥大嫂一家若是能踏踏实实地种地,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李巧云因为他们吃了许多苦头,自然不会同情他们,只感叹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李巧云这话说得没错。
分家时,大房分得大半田地和钱财。
若是他们能脚踏实地,日子怎么都不会差。
偏偏一家子都是好吃懒做的人,不思进取,整日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最后落得个一瘫一残。
林婶知晓李巧云的难处,笑着宽慰道:“好在你们已经分了家,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比他们差。”
李巧云对此深表赞同,幸好当时她极力劝说丈夫分家。
虽然当下的日子过得清苦,但好歹有了盼头。
他们不用给别人当牛做马,孩子们的处境也好了许多。
两人心照不宣地轻轻揭过这个话题,饭桌上重新恢复其乐融融的气氛。
与此同时,池家大房的情况正与之相。
几人看着池长安阴郁的神情,一个个缩得像个鹌鹑,大气不敢出。
池长安自从腿断后,性情愈发乖戾,阴晴不定。
不知道哪句话就会惹恼他,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甚至好端端地走着路,都会被他无缘无故地踹上一脚。
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大房众人皆未能幸免于难,因此谁也不想触他霉头。
池长安看着饭桌上的几盘野菜,和碗里清澈见底的米粥,想起给池也家盖房的那帮人,鸡鸭鱼肉从没断过,不禁怒从心来。
凭什么一群外人都能大鱼大肉地吃着,而他这个大伯只能吃这些毫无油水的野菜?
池也那个小白眼狼,早晚要她好看。
池长安阴郁地想着。
池长安把碗重重地拍在桌上,桌上的饭菜都被震得弹跳起来。
他拿起身边当作拐杖的木棍,猛地抽打在王翠兰的后背,怒斥道:“你做的什么饭?这是给人吃的吗?”
说着,他又扇了王翠兰一巴掌,骂道:“你这个贱人,害得老子断了一条腿,如今竟拿这种东西糊弄老子?”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另外几人抖了一下。
池老太漠不关心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眼神里充满怨恨恶毒;而池天赐、池天佑讥诮地看了一眼池长安,却没人出声维护王翠兰,只是冷眼旁观,生怕波及自己。
王翠兰脸上的指痕清晰,嘴唇张张合合,低声道:“家里没银子了。”
一句没钱刺痛了池长安敏感多疑的内心,怒道:“怎么会没钱?家里那么多钱都去哪了?”
池也曾经气急说出的一句话,到底是在池长安的内心生了根。
他眯了眯细缝般的小眼,冷声道:“莫不是你在外头养了野男人?”
王翠兰听罢,一改方才伏小做低的姿态,猛地站起身,睥睨着池长安,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池长安,你怎么有脸问我钱哪去了,你跟你那个老不死的爹看病吃药不花钱吗?养着你们两个废人不花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