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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夹了一筷子菜给妹妹,“吃了饭早点睡觉,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呢。”
“嗯!”
何雨水乖巧地应了一声,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
与此同时,中院的易中海家里,黑暗中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和咒骂声。
易中海摸索着找到煤油灯点上,看着镜子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握紧拳头。
许大茂……这笔账,他记下了!
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许大茂的!
京城的夜风吹过四合院的屋檐,带来一丝丝凉意。
院子里的人们,各自怀揣着心事,或得意,或憋屈,或期盼,或无奈,度过这个并不平静的夜晚
夜色深沉,四合院里最后一盏灯也熄,只剩下虫鸣和偶尔几声狗吠。
中院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老长,像个沉默的巨人,注视着院里发生的一切。
地窖的入口被一块破木板虚掩着,一丝微弱的光线从缝隙里透出来,伴随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和淡淡的霉味。
易中海靠坐在一个麻袋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灭,映着他那张依旧青紫交加、肿胀未消的脸。
脸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似乎感觉不到,或者说,心里的憋闷和怒火早已盖过皮肉之苦。
烟雾缭绕,模糊他眼底深处复杂的情绪。
秦淮茹坐在他对面的一捆干草上,借着旁边一盏小煤油灯昏黄的光,能看到她脸上带着刻意的温柔和关切。
她轻轻挪近些,声音放得又低又软,带着一种黏糊糊的暖意。
“一大爷,您瞧瞧您这脸……许大茂那小子,下手也忒黑了,简直不是人揍的!
您说您受这罪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这个院子,为了大家伙儿?”
她伸出手,似乎想去碰触易中海脸上的伤,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化作一声怜惜的叹息,“您放心,有我呢。
等……等您有了依靠,有了后,看以后谁还敢这么欺负您!
咱们腰杆子就硬了!”
易中海吸口烟,缓缓吐出,烟雾呛得他咳嗽两声,牵动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嘶”
一声。
他没看秦淮茹,眼神飘忽,盯着地窖角落。
“哼……”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有后……后是得有。
但眼下……许大茂这口气,不出不行!”
他猛地将烟蒂摁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碾碾,仿佛碾的是许大茂那张得意忘形的脸,“这个小王八羔子,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不把他拾掇服帖,我这‘一大爷’的名号,就真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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