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陈望公眸中精光一闪,“此论妙极,你苏岳霖胸中之丘壑远胜苏嵬。”
“呵呵,那你说我敢杀不敢杀?你说我会杀不会杀?你要知道,阎王之子,可不是只会上蹿下跳的小鬼!”
苏岳霖满脸堆笑,手中茶杯被捏得旋转不停,茶液满满,却偏偏不洒出去。
陈望公陷入沉默,一手攥着白玉杯放在桌上,杯中荡起圈圈涟漪。
“哎,可惜,你还是不信,不知道你犹豫之时,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
苏岳霖微微一笑。
他话音刚落,远处有蹄声传来,来自白羊城方向,一行人吗簇拥着数辆大车,在雪地中艰难驰行。
那数量大车皆用草席遮盖,不过风一吹,还是荡过来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桥上众人除了苏岳霖都是面色一变。
陈望公虽然好些,但也眼神也是闪烁一番。
那簇拥而来的军士都是甲袍带血,那黑血早已凝固,但仍旧狰狞无比,如同刚刚进食完的野兽。
茹毛饮血,凶残至极。
“禀殿下,食饵带到。”
红袖和公羊华蓉以及诸多陪侍丫鬟都是面露疑惑,不知那将领口中所谓食饵为何物。
苏岳霖懒得回头,扬扬手。
“既来这白羊河观鲤,虽说这鲤鱼品种太次了些,但是饵料终究还是要的,投食。”
众将场诺,伸手猛然掀开草席,只见那车上竟是一颗颗圆滚滚的人头,鲜血未干,顺着车板缝隙往下流淌,染红一片雪地。
不止是公羊华蓉,就是红袖习惯了杀伐,此时都是面色灰白。
公羊华蓉何时见过这场面,整整五车堆砌在一起的人头,血淋淋的,死相狰狞。
她下意识地望向一旁看起来温文尔雅,笑意不减,妖娆风流的男人,只觉得那一袭红衣都是用鲜血染就,苏岳霖似有所感,回头冲她咧嘴一笑,顿时她感觉毛骨悚然,手脚冰寒。
然后就听见,扑通扑通的声音,紧接着鱼儿出水争食的声音传来,万鲤争食,争抢那一颗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顿时河面一片殷红。
公羊华蓉忍不住扭头瞧了一眼,只是一眼,顿时双手捂嘴,连连作呕,最后终于坚持不住,跑到桥的另一边搜肠刮肚地吐起来。
“贵军是佛屠陈不苟将军领军吧?”
陈望公只是望了一眼,面色没有多大变化,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心境,真正的古井无波,狂风不扰。
“嗯,你既然猜到了,那就应该知道,以他的杀胚性子,屠尽白羊十万人,也不过是喝茶吃饭一样简单。
杀得性起,只怕我都拦不住。”
苏岳霖上下抛玩手中的空杯,这一只杯子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但他还不放在心上。
“啪!”
终于他一个手滑,那只杯中摔落在地上,碎成数块儿,将失神的众人惊醒。
可惜了陈望公最爱的一套茶具。
“殿下这攻心之术,还真是高明。
让我都险些动摇。
就是不知道殿下曾想过没有,殿下都能狠心,我陈望公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妇人之仁?不过十万人耳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