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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她咳着血问。
“金子!”
鬼面卒咧着嘴笑,“鬼面大王说了,杀你,金子都是我们的。”
李墨涵突然笑了。
她抹去脸上的血,望着东边山巅的暖阳,对殷铁大喊:“快把马车推下悬崖,能多推一辆是一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金子摔得一锭不剩,也绝不便宜了这帮狗贼!”
“将军!”
殷铁红了眼眶,“那您...…?”
“我?”
李墨涵的枪尖又扎进一个鬼面卒的咽喉:“趁敌军主力还未抵达,你快带兄弟们将马车推下悬崖!”
鬼面人主脑的青铜面具终于出现在高处。
他摘了头盔,露出一头乱蓬蓬的黑发,嗓门如洪钟:“李墨涵,不就为了这些金子?本王给你个机会,降了我,保你不死!
“
“呸!”
李墨涵啐出一口血沫,槊杆重重砸在地上,大地几乎都为之一颤:“降你?李墨涵宁死,也不会让你们这些狗贼得逞!”
晨光熹微,雾霾渐浓,喊杀声震得山壁簌簌落石。
马车车旁倒了一地尸首,有穿玄甲的,有各色各派的人,都在血泊里抽搐。
殷铁浑身是血,正抱着最后一辆马车的缰绳死战,他的左臂被砍断了,却仍用右手攥着刀,一刀一个砍翻试图抢车的敌兵。
李墨涵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涌出。
她抹了把脸,满手都是血。
殷铁跪在她脚边,胸口插着三支羽箭,还在用最后的力气挪动马车:“将军...最后一车...…推下去了...…!
“
山风卷着浓烟掠过,模糊了所有人的脸。
只有那两辆被砍得伤痕累累的马车,还在火光中固执地立着,那是两辆专门运输伤残兵的马车。
车轱辘被鲜血染红,像团烧不尽的火。
李汐染杀到近前时,正见一个鬼面卒举刀劈向李墨涵后心。
她旋身一枪刺穿那卒的咽喉,却觉左肋一凉,不知何时,她的轻衫已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正往外渗。
一个守卫从斜刺里冲过来,用身体替她挡下一刀,玄铁刀“当啷”
落地:“李姑娘...…快走...…金子...…给他们...…!”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