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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情势紧急,怨不得他。
可他一个亲卫,不过受些轻伤,祈瑱却受如此重伤,常顺终究心里不自在,赶紧提出这个建议补救,好叫祈瑱好生养伤。
若是叫侯爷再为此落下什么病根,那他可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祈瑱许久没有想到程嘉束,乍听常顺提起,还有些恍惚。
他与程氏,怕是有四五年没有见面了罢?
祈瑱与程嘉束早就形同陌路,此时打心底里排斥这个建议。
只是思前想后,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
况且此时耽搁不得,怕也只有依常顺所言,暂去璞园养伤了。
祈瑱点头,又对冯登云道:“多谢冯统领好意。
只是我如今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去殿下的庄子。
所幸我在附近有处别院,可去那里养伤。
伤好之后便直接返回青州,还请冯统领代我向殿下请安。”
常顺也拱手道:“我家侯爷伤势严重,只别院那里并无郎中,还需烦请冯统领帮忙寻个稳妥的大夫,给我家侯爷看看伤势。”
冯登云自然满口应是。
便先安排了人先快马去皇庄报信,又留了人手清理善后,两方人马便拱手告辞,分道而行。
夜半,程嘉束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吵醒:“夫人,醒醒,夫人!
侯爷过来了!”
她披衣下床,打开房门,却看杏姑与石婶在门口。
石婶又是兴奋又是着急,见程嘉束出来,急道:“夫人,方才常顺过来,说侯爷过来了。
要我们赶紧准备些吃食热水。
侯爷在后头马上就到!”
程嘉束有些难以置信,看看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的夜空,迟疑道:“当真是侯爷?不会是什么贼人假扮的吧?”
石婶忙道:“是常管事亲自骑快马来知会的,就是怕来旁的人我们不认识。
瞧他那样子很是着急,在院子门口嘱咐了几句要我们赶紧准备着,自己又骑马回去,说是接侯爷了!”
见程嘉束还在犹豫中,她一拍巴掌:“哎哟,我的夫人,常管事亲自过来说的,这还能有假。
夫人,您这边先预备着,我还得去灶房烧火,赶紧做点热汤饭,哎,这常管事,只说了那一嘴,叫我们准备吃食,也不说说有多少人过来,要准备多少,这可怎么弄。
你说这人……”
石婶一面嘟哝一边急匆匆去了。
走时还不忘拉上杏姑,道:“我去做饭,你去搭把手。
咱们先赶紧烧些茶水。
多烧几锅,谁知道要来多少人呢!”
两个人风风火火去了,只留程嘉束略有不安,不知祈瑱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又有何用意。
只她抬抬看看外头,还是一片漆黑。
若是事先有准备,想来也不会赶在这个时辰到别院。
怕是有什么事,临时在璞园落个脚罢了。
想明此节,程嘉束也就淡定下来,转身便回屋换衣服去。
至于祈彦,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呢,睡眠多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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