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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轻时就冒犯过武则天,现在接近七十岁了,白发银须,声如洪钟。
他的文章写得好,书法的名气盖过张旭和颜真卿。
他认识的达官与名流成百上千,随手题字,润笔丰厚。
他挥金如土,帮助过无数的穷朋友,每到一地,据说都能引起轰动。
李白也曾拜谒他,写诗发牢骚。
而见过皇帝之后,李白对李邕的兴趣减淡了。
李白飘然寻仙踪,杜甫步他的后尘拜见李邕。
邕读作庸。
杜甫跟随李邕游起来了,从齐州城游到大明湖中的历下亭,同登鹊山湖对面的新亭。
李邕大杜甫几十岁,地位名望更不用说,可他仅仅因为杜甫的一两首诗就高看杜甫,与之漫游,谈诗论文。
单凭这一点,就表明李邕的心态很年轻,不拿架子。
这是古今中外优秀男人的共同特征。
其实,拿架子很不划算,僵化、固化、老得快。
‐‐这也是古今中外善于摆谱的男人的共同特征。
李邕把酒论诗,历数当代诗人,从崔融说到苏味道(苏东坡的祖宗),佩服杨炯的雄健,批评李峤的华丽。
杜甫紧张地期待着。
李邕终于提到杜甫的祖父杜审言,称杜审言不错,风格既雄健又和雅。
杜甫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避席,趋前,拜谢。
这段游历,对杜甫强化诗人意识,有推波助澜的作用。
天宝初年杜甫从二李游,历时一年多。
求仕的意志和诗人的角色意识同步增长。
二者又混为一团,难分彼此,受难者与大诗人即将登场。
这几乎一目了然,奇怪的是,涉及杜甫的文章,鲜有在这个层面上展开的思考。
天宝四年(745)的秋天,杜甫与李白再度相逢于山东,一起到衮州寻访道人隐士。
杜甫还是小弟弟兼仰慕者,但自信心有所增强了。
他写《赠李白》,道出另一种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