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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知道,女人里也有会好好说话,能讲明事情说清道理的。
哭闹?
锦言一乐:哭闹有用?告状有用?
没用!
任昆很笃定。
若当初锦言甫一得知人间春晓出事,立马去正院找她的公主婆婆。
那样事情也会解决。
他必定是会弃了吕三来维护自家的脸面,也必定会去林府中道歉,或许也会赔她银子……
还是不一样。
结果或许是一样,过程不同。
话说,哭诉不是女人最惯用的手段吗?
皱眉,盯着她。
想不通啊,当初她明明可以用的,母亲最好面子。
这种丢府上脸面的事,不用锦言说,母亲知道了,肯定会找自己的。
“自己能办的事,何必麻烦公主婆婆呢?”
锦言看得不忍心,老大,原来您为这个在纠结啊?
若有护短的,拼爹拼娘好用,我也用这招啊。
高呼一声:“我爹是梨缸!”
。
什么事都没了……不对,我爹是梨缸你还敢来砸我这口小缸?
有靠山的是您啊,我能拿您的亲娘来对付您?对付完了倒霉的还是我。
“最重要的是。
侯爷明理。”
这顶帽子给的很有诚意:“不迁怒,不小气。”
的确,若永安侯是个掰扯不清的,她也不会费力气去解释,去沟通,商量善后方案。
管他呢,让他老妈出头,丢不丢人的,反正她脸小也没多少面子可丢。
关键在于,任昆是个能够合作有诚信有原则的人。
所以,她愿意去谋求更多的善意。
天气真好!
任昆唇边的笑意如水波般推绽开来。
午后的光线从窗过透进来。
折落在墙边的乌木椅背上,空椅无人,乌沉的漆面有微微的光反映着,仿佛是在轻叹阳光给予的温暖……
没有人可以控制那些光线的走向,谁也不能。
能做的是:
随时间变化,任光线自由。
看它们,时而舒展时而折叠,时而明亮时而微细,看它们微笑看它们跳舞,任由着它们将这椅、这桌、这盘、这盏、这小小的雅间轻柔地包覆……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它们唤醒,阳光下有对欣欣向荣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