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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湾的河水在雷暴中沸腾。
闪电劈开铅灰色的天幕,赵莽跪在河滩上,右臂的冰魄纹路已蔓延至脖颈,皮肤下的幽蓝光脉如呼吸般明灭。
他的右眼完全结晶化,视野里不再是现实,而是无数重叠的量子概率云——德堡生物当年研究的根本不是基因武器,而是时空拓扑学。
面前摊开着两样东西:雷火筒的残件,和从德堡银行保险柜里抢出的超导线圈。
两者的断裂处竟呈现出完全吻合的量子纠缠纹,像是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撕裂。
"
递归实验……"
赵莽的喉咙里滚出沙哑的低语。
父亲笔记最后一页的潦草公式在脑海中浮现:
λ=h(m·Δx)
——普朗克常数除以质量与位移的乘积。
这是量子隧穿的方程,也是打开克莱因瓶的钥匙。
闪电再次炸响的刹那,赵莽猛地将两件器物对接。
"
咔嚓。
"
超导线圈与雷火筒残件咬合的瞬间,整段河道的浊流骤然静止。
雨滴悬停在空中,河面泛起诡异的蓝光,紧接着,万吨黄河水如被无形之手攫取,倒悬而起!
浑浊的水流在空中扭曲、折叠,最终形成一个巨大的克莱因瓶结构——没有内外之分的莫比乌斯环在四维时空的投影。
瓶口处的水面形成绝对光滑的镜面,映照出的却不是当下的河滩,而是……
万历十一年的噩梦。
镜面中,浑浊的黄河水上漂浮着无数尸体,他们皮肤泛着同样的幽蓝结晶,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内部冻结。
岸边,一群身着明朝官服的人跪拜着,而站在他们中间的,赫然是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K博士,或者说,某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存在。
"
递归实验……"
赵莽的瞳孔收缩,"
你们在时间闭环里重复了四百年的实验!
"
克莱因瓶的镜面突然波动,一只手穿透水面,猛地攥住赵莽的右臂。
那只手的皮肤下,幽蓝纹路与他如出一辙。
"
莽儿。
"
父亲的声音从四维投影中传来。
"
河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递归函数——我们永远逃不出的时间闭环。
"
赵莽的右臂结晶疯狂蔓延,冰魄纹路如活物般爬向太阳穴。
他忽然明白了噬心蛊的真正意义——不是锁,而是递归函数的终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