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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记忆体激活——剩余能量:11秒
林默的呼吸停滞了。
11秒。
又是这个数字。
蓝光骤然扩散,在她面前构筑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父亲。
不是实验室里那个冷静理性的学者影像,而是一个疲惫、苍老、眼含血丝的男人。
他穿着那件她熟悉的旧毛衣,袖口磨损,领口歪斜,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逃亡中归来。
“小默。”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两件事。”
他抬起左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内侧的一个金属装置——微型震荡器,表面刻着11Hz的频率标识。
“第一,我失败了。”
林默的喉咙发紧。
父亲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过话——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悔恨。
“德堡银行的系统比我想象的更古老……它不是被‘创造’的,而是被‘发现’的。”
父亲的手指划过震荡器,装置表面浮现出复杂的量子算式,“十一万斤生铁、白银抵押、时空债务……这些只是表象。
真正的核心是因果律的缺口。”
投影闪烁了一下,剩余时间锐减到7秒。
父亲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狰狞的伤口——和林默现在的疤痕一模一样。
“第二,你手上的怀表不是我的。”
他苦笑,“它是德堡银行的第一笔债务凭证,铸造于1575年澳门熔炉事件当天。
而我……只是暂时‘借用’了它。”
林默的血液凝固了。
怀表……是德堡银行的东西?
那父亲的自杀——
“我没有选择,小默。”
父亲的眼神突然变得极其锋利,“因果未终——这四个字用碳-60同位素刻在震荡器核心,是唯一能穿透时空屏障的载体。”
他猛地将震荡器按进自己的伤口。
血肉与金属融合的滋滋声中,投影剧烈扭曲,父亲的影像被拉长成诡异的线条。
最后两秒,他的声音碎裂成电子杂音:
“找……苏芮……她不是……维护者……”
“她是……锚……”
蓝光炸裂。
怀表坠地,表盘玻璃裂成蛛网。
林默跪在原地,耳鸣尖锐。
父亲的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锯开她的颅骨——
因果未终。
苏芮是锚。
怀表是债务凭证。
她突然想起赵莽消失前的那句话——
“债务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