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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在烛火下泛着铅灰色的金属光泽,边缘已经熔化变形,但残存的平面上仍能辨认出"
兵仗"
两个阳文小字。
"
七分银三分铅的合金。
"
沈墨将残块在砚台上轻轻一擦,露出内里的银白色,"
东厂提督关防专用印材。
曹无伤怕是忘了,去年兵仗局熔毁旧印时,刘拓正是监销官......"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刺耳的叫声。
沈墨猛地推开后窗,秋夜的冷风灌进来,吹灭了案头的蜡烛。
月光下,一个跛足的身影正翻越院墙,那人腰间晃动的象牙牌在黑暗中泛着惨白的光,像一块未寒的骨。
"
追!
"
沈墨纵身跃出窗棂,绣春刀在月色下划出一道寒芒。
那跛足人听见动静,回头瞥了一眼——右脸上那道从眉骨贯穿到嘴角的伤疤,在月光下如同一条蜈蚣。
"
火雷真人......"
沈墨刹住脚步。
三年前南京火药局爆炸案中,那个被认定已葬身火海的匠首,竟在此刻重现。
跛足人消失在巷弄深处,只留下地上几个湿漉漉的脚印。
沈墨蹲下身,指尖沾了沾——是刺鼻的火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
他忽然想起刘拓耳中那枚铅印残角,一个可怕的推测浮上心头:东厂要伪造的恐怕不止是驾帖,而是......
"
大人!
"
徐驼子气喘吁吁地追来,手里举着一页刚从刘拓靴筒夹层找到的纸,"
您看这个!
"
泛黄的宣纸上,用硫磺水画着的阵法图在月光下渐渐显现——十一枚白牌排列成三才两仪阵,每块牌位下方都标着奇怪的符号,像火器部件,又像......
"
戚少保的鸳鸯阵变体。
"
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有人在用军阵传递火器秘方。
"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子时的雾气漫过金陵城的飞檐。
沈墨攥紧那张正在慢慢氧化的硫磺密图,终于明白那支毒箭上的血字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