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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年轻的番子脸色骤变,手已按上绣春刀。
年长者眯起眼,指尖沾了沾矿粉,在鼻尖轻嗅:"
不对,这味道......"
"
告诉曹督公。
"
沈墨的声音从头顶飘落,轻得如同落叶,"
正德二年龙江船厂的账,该烧干净些。
"
两人猛地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掠过屋脊,惊起一群乌鸦。
其中一只黑鸦格外醒目,它的爪上缠着半截靛蓝丝线,在风中飘荡。
那抹蓝色刺目至极,正是昨日档案库里《火器造办》账册的装订线颜色。
"
是那只乌鸦!
"
年轻番子失声喊道。
黑鸦振翅而起,朝着东厂方向飞去。
年长番子脸色铁青,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枚铁蒺藜,破空声尖锐刺耳。
乌鸦惊叫一声,羽毛纷飞,但那抹蓝色却随着它越飞越远。
"
追!
"
年长番子厉喝,纵身跃上墙头。
墙后是错综复杂的民居屋顶,青瓦连绵如浪。
沈墨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唯有那只乌鸦仍在空中盘旋,最终落在东厂衙门方向的某处屋檐上。
年轻番子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师兄,那账册......"
"
闭嘴!
"
年长者暴喝,眼中杀意凛然,"
去查那只乌鸦落下的位置。
至于沈墨......"
他阴冷地看向巷子深处,"
他跑不了。
"
巷子重归寂静。
无人注意到,墙角赤铁矿粉的阴影里,一只蚂蚁正衔着极小的纸屑,缓缓爬向墙缝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