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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站在了望台上,望着城外连绵的烽燧,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手中密奏的纸张被寒风掀起边角,上面"
火器炸膛率激增"
的字迹在雪光下刺得人眼疼。
"
将军,又有两门佛郎机炮炸了。
"
参将李勇浑身是血地奔来,脸上还沾着未擦净的铁屑,"
炮手当场被炸死三个,剩下的也都重伤。
"
戚继光接过破损的炮管,指尖触到内壁斑驳的锈迹——本该坚硬如钢的炮身,此刻竟布满蜂窝状的孔洞,凑近细闻,还能嗅到刺鼻的硫磺味。
入夜,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
戚继光将缴获的蒙古弯刀重重拍在案上,刀身映着烛光泛起冷冽的寒光:"
看看这刀的纹路,再看看咱们的兵器!
"
他随手抽出腰间的佩刀,刀刃相交的瞬间,明军制式刀竟崩出一个豁口,而蒙古弯刀却完好无损。
"
这些铁料都是从山西运来的。
"
李勇翻开账本,声音里带着愤怒与无奈,"
标注的是一等精铁,可您看这杂质......"
烛光下,铁料断口处泛着暗红的斑点,正是含硫量超标的明显特征。
戚继光突然想起张居正推行的"
一条鞭法"
,赋税折银后,铁料的监管愈发松懈,而晋商"
废铁回炉"
的把戏,此刻终于在战场上露出了致命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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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飞了帐外的寒鸦,戚继光铺开信纸,提笔写下密奏:"
臣所部三万将士,半数兵器不堪用。
近日与蒙古交战,我军刀枪易折,火器频炸,反观敌军弯刀,其硬度竟优于我军制式武器......"
墨迹未干,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又一座烽火台燃起了狼烟。
蓟州城外,蒙古铁骑的号角声穿透风雪。
戚继光握紧手中开裂的佩刀,望着麾下将士们忧虑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本该保家卫国的利器,此刻却成了吞噬士兵性命的凶器。
当第一波箭雨袭来,明军阵中的佛郎机炮再次发出沉闷的爆炸声,硝烟散去,只留下满地残肢和扭曲变形的炮管。
密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的同时,戚继光带着亲信深入军器库。
在堆积如山的铁料中,他发现了惊人的秘密:每块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