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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向围观的印第安矿工解释,手中的激光笔在镜面上划出红线,“玛雅工匠在没有公式的年代,用星象校准角度;我们现在用仪器测量,本质上是同一种探索。”
他身后的展板上,左边是玛雅象形文字记录的反光规律,右边是牛顿的光学公式,中间用银线连接。
银币罗盘的展区永远围着最多人。
三台透明的解剖模型展示着不同的工作状态:第一台演示双制刻度的换算原理,二十进制的汞含量与十进制的方位角在齿轮传动中精准咬合;第二台模拟斥力差的形成,高汞与低汞银币在磁场中悬浮,斥力数值通过LED屏实时显示;第三台则复原了与玉玺的共振效果,当仿制的玉玺靠近,模型立刻投射出第十三座城邦的三维影像。
“原来西班牙人差的是这个。”
一位葡萄牙商人指着模型中的玉玺组件,恍然大悟。
展板上的对比图清晰显示:没有玉玺提供的稳定磁场,西班牙仿制的罗盘斥力差波动范围是同盟原版的五十倍,这也是他们始终无法突破精度瓶颈的核心原因。
科技馆的中央大厅,原本的汞齐作坊被改造成互动实验室。
游客可以亲手操作改良后的炼金设备,用硫磺粉去除银矿中的汞,观察纯度从98%提升至99.99%的全过程。
墙上的实时监测屏显示着汞残留量的变化,当数值低于0.01%的安全阈值时,会亮起绿色的“同盟标准”
灯。
“我的祖父死于汞中毒。”
印第安矿工胡安第一次走进实验室时,颤抖着触摸冷却池中的纯银。
这种不含汞毒的白银,在阳光下泛着他从未见过的光泽。
赵莽递给她一枚新铸的银钞,上面的徽记融合了方孔圆钱与玛雅贝壳:“以后你们的孩子不会再像祖辈那样开采有毒的银矿了。”
西班牙殖民当局曾试图查封科技馆,却在商人们的反对声中作罢。
那些通过银钞同盟获利的欧洲商人,更愿意相信科技馆展示的科学原理,而非教会宣扬的“异端邪说”
。
甚至有西班牙学者偷偷前来参观,在笔记本上抄录汞镜反光的角度数据——这些数据后来成为欧洲光学研究的重要资料。
阿吉拉尔在科技馆的顶层开辟了“文明对话室”
。
墙上挂着三幅地图:唐代的《海内华夷图》、玛雅的《银河矿脉图》、西班牙的《新世界地图》,三幅图的交汇点都标注着阿卡普尔科。
每天在这里举行的讲座,既有中国工匠讲解炼银术,也有玛雅祭司解读星图密码,甚至有改信科学的西班牙修士,用拉丁语翻译《天工开物》的章节。
赵莽在银币罗盘的展柜前停下,看着一群不同肤色的孩子围着模型争论。
印第安孩子指出玛雅星座的位置,中国孩子纠正双制刻度的换算,西班牙孩子则好奇地触摸模拟的汞蒸气装置——他们的语言不同,却能通过仪器上的数字和图像交流,就像那些在水银镜中相遇的文明。
闭馆时分,夕阳的余晖穿过四十面水银镜,在大厅中央拼出完整的融合图案:银河星图包裹着玛雅城邦,城邦的街道化作中国银矿的矿脉,最终汇聚成一枚银钞,在地面投下的光斑里,开元通宝的钱文与羽蛇神图腾重叠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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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锁上前门时,听见展厅里传来轻微的嗡鸣——是银币罗盘与残留的汞镜残片在产生共鸣。
这种跨越时空的对话,比任何宣言都更有力地证明:在科学与智慧面前,所有文明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科技馆外的广场上,新落成的喷泉喷出银色的水流,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
当地的印第安人、中国商人、甚至西班牙移民的孩子,正围着喷泉捡拾溅起的水珠,他们的笑声混在一起,像极了水银镜中那些终于和谐共振的光斑。
星核之约
赵莽的靴底碾过最后一粒汞珠结晶时,银币罗盘的铜轴突然发出持续的震颤。
四枚银币挣脱木盘的束缚,悬浮在掌心三寸处,组成微型的银河旋臂——高汞银币勾勒出猎户座的轮廓,低汞银币拼出小熊座的尾巴,而中间两枚银币的连线,像道银色的箭,精准指向遗址上空银河最璀璨的核心。
“142.1光年。”
他低声报出这个数字,与《跨卷伏笔》手稿里用朱砂圈住的数值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