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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莽冷笑,他们显然没算过“均输”
里的距离衰减公式:信号强度随距离平方递减,三十丈外的信号本就微弱,只需少量汞粉就能彻底干扰。
第一批汞粉在“银帆号”
下风处释放。
银灰色的雾团顺着风力扩散,恰好在两船之间形成屏障。
赵莽盯着频率计,指针从450赫兹缓缓爬升——480、510、540……当达到600赫兹时,走私船的银币信号开始扭曲,原本规整的符号变成杂乱的光斑。
“他们在调整角度!”
老陈指着敌船,西班牙人显然发现了频率偏移,试图用改变银币角度的方式修正。
但他们不懂“均输”
法的另一条铁律:频率偏移一旦超过100赫兹,任何角度调整都是徒劳,就像用错了算筹的位置,再摆弄也得不出正确答案。
第二道闪电来临时,赵莽释放了第二批汞粉。
这次他让船员将陶罐抛向空中,汞粉在雨幕中均匀散开,形成直径三十丈的干扰区。
频率计的指针猛地跳到650赫兹,走私船的信号彻底失真,连船上的西班牙旗都被高频信号的静电点燃,在风中蜷成焦黑的布条。
“按‘均输’算,他们最多还能维持半个时辰。”
赵莽用算筹划出风力与持续时间的关系线,“五级风,三斤汞,续时两辰,现在才过三刻。”
他下令将最后一批汞粉分装成小罐,准备随时补充干扰。
走私船的混乱肉眼可见。
有艘船冒险放下小艇,想近距离传递信号,结果小艇刚进入干扰区,船员就出现了汞中毒症状,手抖得连船桨都握不住,更别说稳定银币了。
另一艘船试图用铜镜反射阳光,却在高频信号的干扰下,铜镜表面凝结出银色的汞霜,彻底失去反光能力。
赵莽忽然注意到频率计的波动——走私船的信号频率虽然紊乱,却隐隐呈现出规律性的峰值。
他迅速用算筹推演,发现对方在尝试用“频率跳变”
突围,每次跳变间隔正好是十五秒,这是欧洲航海钟的标准节拍。
“他们学聪明了?”
老陈皱眉。
赵莽却摇头,在算筹上划出新的公式:“跳变频率=初始频率+风力×30,他们没算风力增速,跳变的幅度永远慢我们一步。”
他让船员每十秒补充一次小剂量汞粉,让干扰频率始终比对方快50赫兹。
这个调整精准击中了走私船的软肋。
他们的跳变信号刚稳定,就被更快的干扰频率覆盖,像个永远追不上目标的笨蛋。
当最后一批汞粉释放时,走私船的频率已经飙升至750赫兹,超出了银币的物理承受极限,有几枚银币甚至在高频振动中断裂,碎片像银色的泪滴落入海中。
台风减弱的时刻,赵莽看着算筹上的最终结果:三斤汞粉,两辰干扰,零伤亡。
走私船的信号系统彻底瘫痪,只能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流,像群失去方向的孤魂。
彻底船的身影从雨幕中出现,他们按“均输”
法计算的合围时间抵达,正好收网。
老陈收起算筹时,发现其中一根的端头沾着银灰色的汞粉。
他想擦掉,却被赵莽拦住:“留着做纪念。”
这根算筹,就像《九章算术》与《羽蛇密码》的结晶,证明古老的智慧在风暴中依然能精准如刀。
雨过天晴,阳光穿透云层,在海面上洒下金辉。
赵莽将算筹与银币罗盘并排放置,算筹的刻度与罗盘的频率计完美对齐——450赫兹对应“均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