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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批西班牙商人试图绕过新航线,却在银潮导航的渔民指引下闯入暗礁区时,曼努埃尔终于承认失败。
他在给国王的奏折中哀叹:“那些散落的银币成了我们的噩梦,渔民们用它们导航,却对我们的求助视而不见。”
他没意识到,真正的敌人不是银帆同盟,而是殖民统治本身——用掠夺维系的同盟,注定会在利益失衡时崩塌。
后金的军事同盟瓦解得更彻底。
额尔德尼带着残部返回东北时,发现等待他的是“通敌”
罪名。
皇太极的诏书用朱砂写着:“银路不通,皆因尔等与西夷勾结,泄露军机”
——这场本就建立在贪婪之上的合作,最终成了权力斗争的替罪羊,连海东青银符都被熔铸成普通的银币,彻底抹去了这段历史。
老陈在整理截获的物资时,发现了后金与西班牙签订的同盟条约原本。
条约规定“平分秘鲁银矿,共抗明廷与土着”
,却对如何分配航线收益、如何协调信号系统只字未提。
“这种漏洞百出的东西,哪能叫同盟?”
他用毛笔在条约边缘批注,“不过是两个强盗分赃不均的临时约定。”
玛雅部落的长老们在议事时,常以这场同盟的瓦解为例。
他们说:“用枪杆子逼出来的合作,就像用汞水炼出来的银——看着光鲜,一碰就碎。”
银潮新航线图上避开殖民据点的设计,恰恰戳中了这种同盟的死穴:当掠夺的通道被切断,所谓的“盟友”
只会互相撕咬。
赵莽将双方互相指责的密信副本,通过商船送往明朝的泉州港和玛雅的阿卡普尔科。
这些信件在市集上被公开朗读,人们听着后金骂西班牙“背信弃义”
,西班牙咒后金“野蛮无能”
,都忍不住发笑——原来不可一世的殖民势力,在真正的困境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台风再次来临时,马尼拉港的西班牙船和后金的运银船已不再协同。
前者试图单独闯过新航线,后者则转向日本寻找新的合作伙伴,却都在银潮导航的渔民监视下无所遁形。
他们的分离,像银潮裂变后的洋流,再也回不到交汇的原点。
赵莽站在秘鲁银矿的了望塔上,望着远处驶向新航线的同盟商船。
这些船只既没有后金的海东青旗帜,也没有西班牙的王室徽章,只在桅杆上挂着银帆同盟的标志——三枚叠放的银币,分别刻着紫微垣、太微垣和天市垣的纹路。
“他们永远不明白,”
赵莽对身边的老陈说,“真正的同盟不是靠军事压迫,而是像这新航线一样,建立在共同的利益和尊重上。”
后金与西班牙的军事同盟,从一开始就违背了这个原则,他们的瓦解,不过是历史对掠夺者的必然惩罚。
如今,马尼拉港的总督府里还挂着那张被葡萄酒污染的航海图,只是再也没人提起与后金的同盟。
东北的银矿依旧出产白银,却再也没能流入美洲;西班牙的船队仍在太平洋上游荡,却始终找不到绕过银潮新航线的通道。
而那些散落的银币,仍在退潮时为渔民导航。
它们见证了后金与西班牙同盟的建立与瓦解,却对这段历史保持沉默,只用稳定的频率和光斑,指引着真正需要安全航道的人。
这种沉默,或许是对那场闹剧最有力的讽刺——殖民势力的脆弱性,早已被大海和时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最终化作渔民口中“银潮导航”
的歌谣,在潮起潮落间代代相传。
第十一章频率战的技术升华
汞频密语
赵莽的指尖捏着三枚银币在阳光下转动时,光谱仪的指针在刻度盘上划出细密的弧线。
最左侧的银币含汞量0.5%,反射频率稳定在380赫兹;中间那枚含汞1%,频率跃至450赫兹;右侧含汞1.5%,频率精准停在520赫兹——每增加0.5%的汞含量,频率就升高70赫兹,误差不超过1赫兹,这个发现让炼金通信的精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加上纹路就能传复杂指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