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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宵衣真服了这家伙了,半点小心谨慎没有,就这性格,这心思,活到二十都算长命百岁!
“你就谢谢我没关吧,不然你就只能破窗而入了,还能那么潇洒地来个前滚翻?”
春谨然翻他个白眼,却仍过去把窗户关了个严实。
那厢裴宵衣已经寻了个最隐僻之处——床边。
春谨然没辙,只好也走过去,与这位“万年谨慎”
的兄弟并肩而坐。
“我也是后来才想到的。”
不等裴宵衣再次开口,春谨然已经和盘托出,“聂双在情绪激动之下还能布局如此精妙,怎么想都不合理,所以背后一定有人出谋划策。”
裴宵衣道:“或许自杀,也是被教唆煽动的。”
“有这个可能。”
春谨然点头。
裴宵衣皱眉:“那你为何不当着夏侯正南的面戳穿她?”
“你一直说她,而不是她们,这事靳夫人没有插手?”
“八成没有。
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她俩吵架么,应该就是靳夫人不满意靳梨云的自作主张。”
“可刚才她不是帮靳梨云……”
“对,帮她求亲。
事已至此,她改变不了局面,她生气的是靳梨云的擅自行动,但与夏侯山庄联姻是对天然居最有利的结果。”
“可惜,我没有证据。”
春谨然有些失落地叹口气。
裴宵衣也抿紧嘴唇。
春谨然仿佛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不甘,小声得近乎呢喃地问:“你就……那么恨她们吗?”
裴宵衣看着他,良久。
春谨然没等来回答,却等来了摸上他脖子的手。
春谨然一个哆嗦,想躲,但没躲开,裴宵衣的手摸过他脖子上的索痕,粗糙的指尖留下一片颤栗。
“疼吗?”
裴宵衣问。
春谨然连忙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裴宵衣指下忽然用力。
春谨然嘶地倒抽一口冷气:“大裴,你这么往死里掐,好脖子也得断了!”
裴宵衣不着痕迹地收回手:“下次再使劲点,凶手说不定能吓得自己跳出来。”
春谨然敏锐地感觉到了什么,不太确定地问:“你在生气吗?”
裴宵衣皱眉:“气什么?”
春谨然黑线:“我哪知道你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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