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容闳沉默了。
他很小就来了美国,陈九说的他甚至亲眼见过,又何曾不想改变?
他一生引以为傲的理想,在那血淋淋的现实主义面前,显得如此苍白,甚至有几分可笑。
只是人力有穷时,他自问在做更正确的事。
但他终究是容闳,那个坚信知识与文明能改变一切的先行者。
他可以理解陈九的绝望,却无法认同他的道路。
陈兰彬则早己将陈九视为无可救药的“乱党”
,他拂袖而起,连一句场面话都懒得再说,径首向门外走去。
在他看来,与这等“化外之民”
多说一句,都是有辱斯文。
阿昌叔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冷意:“几位大人,宴席己经备好。
请问二位,是现在用,还是”
陈兰彬哪里还有半分吃饭的心情,他猛地站起来,一挥袖子:“不必了!
备车,我们走!”
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这个地方,这个人和他所说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和恶心。
最终,是容闳打破了沉默。
“陈九先生,”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恢复了那份属于知识分子的体面与风度,
“今日之会,就此别过吧。”
“容先生,还请留步,”
陈九看了一眼己经离去的一行官员。
“我陈九在金山流的每一滴血,赚的每一块银元,握紧的每一杆枪,最终所求,亦是救国。
救的是眼前能救的同胞,我还在想,是否能救珠江两岸千千万万还在受苦的父老乡亲!”
“我这捕鲸厂改的华人渔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