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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膝跪在崖顶的边缘,仔细观察着下方的动向。
“准备!”
男人们把伤员和女人捆在背上,抄起备好的木棍。
十五岁的阿福攥住绕了木棍的绳段,掌心被粗糙的纤维刺得生疼。
他学着前头老渔民张阿南的动作,将绳子在短棍上绕了两圈,绳尾甩过右肩缠住腰胯。
他们在悬崖边排着队,虽然急促不安,但谁也不敢吭声。
“你也先走吧。
“梁伯对陈九说,“你身上还浸着血。
“
陈九摇头:“我同你押尾,得看着他们都下去。
“他指了指在旁边发抖的八字胡,”
这鬼佬也留到最后,免得反骨。”
梁伯叹了口气,开始安排第二批人下崖。
阿昌他们第一批先锋在下面接应,找了个避风的礁石安置。
岩壁被雾水粘滑,下去的过程异常缓慢。
陈九看见卡西米尔正站在崖边,用手势指挥他的人帮忙。
虽然语言不通,但那些黑人知晓为了逃命,也在努力配合。
“脚蹬首!
身子往后倒!”
老张低吼一声,率先消失在崖边。
阿福深深看了一旁正在安排人抓紧卸掉马车上剩余物资的陈九,随即闭眼往后仰,脚底蹭过湿滑的岩壁时,整条绳索猛地一颤。
上面有人开始下降了。
二十米下的海浪声越来越响。
麻绳在木棍上吱呀摩擦,灼热透过粗布衣烫着大腿。
阿福听见头顶传来呜咽:是个裹小脚的女人悬在半空,缠在腰间的绳结正缓缓松脱。
“抓紧!”
他腾出左手拽住她腰间的绳头,牙齿咬住自己那截绳索。
咸涩的血味在口中漫开,女人借力重新绕紧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