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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链悄悄入水,无声入海。
是夜,一群人挤在船舱内,从废弃盐场登陆,船距海岸不远时,这群多半当过渔民的汉子下水泅渡三百米,登陆后以甘蔗叶扫平沙滩足迹,渔船远去藏起自己的影子,等待约定的时间到来。
十八个精挑细选的人员,其中还包括了卡西米尔带着的两个黑奴。
陈九有些看不懂这个黑番,在明确表示了不需要他们为这件事流血之后,卡西米尔努知道是听不懂还是执拗,坚持挑出了两个人跟上了他。
语言不通,没办法交流。
但看这样子,黑奴们是跟定了华工这帮人。
众人沿干涸的雨季河道迂回,避开西班牙巡逻队常走的大路。
华工皆剪掉了辫子,包着头巾,沉默地跟着前面带路的金发男人。
他随身携带有地图,时不时的会拿出怀表形的一个指南针校准方向。
菲德尔的脸色凝重,身体都有些过分紧绷,呼吸声很重。
陈九没有宽慰他,生死就在今晚,人之常情。
那夜他长途奔袭,奔向差役衙门的时候也是如此。
几个月过去,他己经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愈发平静,只是调整呼吸,节省体力。
梁伯腿脚不便,跑不快,有两个小伙子专门负责背他,临走前专门给两人吃了顿监工房里搜出来的奶酪咸肉。
穿行三公里,从西南方向绕过雷拉镇,赶在怀表的指针对准那个“4”
之前,抵达目的地。
来之前,己经商量复盘过好几次计划。
众人观察完地形后,各自分队,中间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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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矮墙凸起的石头硌着手肘,陈九扶着石头首起腰,一一数过墙头的尖锐铁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