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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名华工蹚过一脚深的污水滩时,太阳己经大亮。
陈九回头望去,“暗流号”
正在起锚转向。
船长看着他倚着舵轮吹口琴。
旋律带着送走瘟神的喜悦。
他真想留下来看看这帮人在三藩能闯出怎样的局面,可惜。
船长踢了一脚刚刚留下的一箱子银币,巴尔巴利海岸区的酒吧舞厅里,白人姑娘性感的屁gu还在等着自己纵情驰骋!
这处爱尔兰人控制的地盘,姑娘质量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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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在南滩的街道上,脚踏实地的感觉冲淡了西十多天航行的摇晃感。
走出爱尔兰黑帮控制的码头区域,两边的人才慢慢多起来。
泥泞的道路两边是砖石砌筑的三角屋顶房子,跨度很大却很矮,稀稀拉拉的,旁边经过不同肤色的人投过来的微妙眼神让陈九有些不自在。
他己经太久没有在如此多陌生人的环境待过。
一行人正走着,角落里突然钻出个瘦长人影。
那人脏兮兮的青布长衫下摆沾着鱼鳞,辫梢缠着褪色的红绳,咧嘴笑时露出一嘴缝隙有点大,导致漏风的门牙:“这位老爷可是要找落脚处?鄙人姓黄,专给初到金山的同乡搭桥铺路。”
陈九本能的排斥姓黄的,这让他想起古巴自己还没有手刃的黄西。
“黄先生这份热心肠,怕不是白使的?”
黄阿贵的门牙露出来笑了笑,手指像打算盘似的在空气中虚点:“大爷说笑了,一点点茶水钱。
你们这样乱走一通,万一撞到码头巡警,花费更多。”
他突然压低嗓子,“前些日子新到的惠州帮,舍不得银毫子,当场就有人吃了枪子,剩下的现在还在海湾警局吃鞭子呢。”
“什么数?”
“只要一美元,这位老爷。
物美价廉,童叟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