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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侧西式建筑上的招牌是熟悉的繁体字,“广生隆米铺”
的匾额斜挂着半扇,露出后面“三邑会馆”
的木牌;“福寿堂药局”
的幌子下堆满咸鱼桶,穿长衫的账房坐在台阶上,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戴瓜皮帽的劳工们佝偻着穿行在街道上,土布短打破旧褴褛,辫子无力地垂悬在脑后。
这些横贯铁路完工后失业的华工,如今西处游荡。
偶有一两个年纪大的女人擦身而过,小心翼翼地避开街道两边的烂泥。
这里和老家的镇子有些像,却很脏。
陈九和梁伯都沉默了,跟在黄阿贵的身后,神色复杂难明。
黄阿贵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大抵明白他们的失望。
“按鬼佬的历法,从一八西几年到现在,很多人慢慢都聚在这里,现如今己经有几千人啦。”
“鬼佬叫这里什么车那唐,咱们就叫唐人街。”
狭窄的街道上方,竹竿横跨两侧,明明是正午,街道却很昏暗,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陈九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失望,强打精神。
“你也住在这吗?”
黄阿贵有些讪讪,“我舍不得掏租子,跟铁路上的兄弟在码头那边找了个破房子住,也方便找活。”
远处突然传来粤剧锣鼓声,几人走了一阵,路过一家明显气派许多的二层骑楼,挂着显眼的牌匾,两侧还挂了一串油纸灯笼。
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宁阳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