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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衣铺店面很小,满墙挂着的不是苎麻裤或者棉服,而是粗布工装,浆洗的很干净,偶尔有些补丁。
黄阿贵跟在身后看了一眼,低声给两人解释:“这家专收死人衣裳,改改针脚比新布还结实。”
这些成衣店流出来的欧洲移民工装质量不错,棉质的,用料很扎实,比很多华工自己的衣服耐磨,所以很多铁路上工作的也买了穿这个。
陈九的指尖掠过另一侧墙的一排长衫,果然,袖口内衬还有很淡的暗红污渍,不知道是不是血留下的。
老板从柜台后面站起来,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几人,手下意识地就要往柜台底下伸去,看见黄阿贵的脸才放松下来。
“老黄你怎么把辫子剪了?!”
“这几位是”
黄阿贵没给老板说太多,嘱咐了几句让老板去拿新衣。
梁伯打断了他的动作,说道“拿几样旧衣服吧,挑着成色好的。”
说罢他给陈九使了个眼色,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刚来,不宜穿得太招摇。
老板应了,手里的皮尺划过陈九的上半身,嘴上习惯性地念叨出声:“身长二尺七,放半寸余量。”
梁伯执意要换回土布对襟衫,给三人都选了身黑色扎实的衣服,换下了扎眼的靴子。
又给陈九挑了顶白色黑边的草编礼帽,不容他拒绝,首接给他戴上了。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年轻人,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满意。
好小子,有些风采!
陈九则还以颜色,给老人戴上了一顶黑色毛毡的帽子,内衬是皮的,不便宜。
当几人走出成衣铺时,陈九看着跟老家有几分熟悉的街道,内心突然涌出近乡情怯的忐忑。
该来的总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