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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主干道,太平洋大街,竟然也变得井然有序。
宽阔的碎石路中央,是专门供马车行驶的车道,两侧则用涂白的石块清晰地规划出了人行道。
沿街的建筑外墙被重新粉刷,一些曾经臭名昭著的舞厅和赌场,如今挂上了颇为体面的招牌,甚至跟东海岸的一些名利场看起来也别无二致。
只是在一些招牌或者建筑细节处隐约添加了一些东方元素和花纹。
这绝不是市政厅的手笔。
威尔逊太清楚那帮政客的效率了。
这整洁的表象之下,涌动着一股比混乱更令人敬畏的力量。
只有当他拐进那些狭窄的、终年不见阳光的支巷时,才重新找到了巴尔巴利海岸区那种熟悉的感觉。
阴暗、潮湿,空气中飘浮着呕吐物和劣质烟草混合的酸腐气味,衣衫褴褛的水手和面容枯槁的妓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这里,才是罪恶真正的栖身之所。
他在一条支巷的尽头,找到了一家门脸破旧、挂着三叶草招牌的爱尔兰人廉价旅馆。
他推门进去,一个挺着巨大啤酒肚、长着一头红发的胖老板正靠在柜台后打盹。
“一个房间,”
威尔逊将自己那只空瘪的钱包拍在柜台上,声音沙哑,“最便宜的那种。”
老板肖恩睁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一个晚上五十美分,先付钱,后拿钥匙。
没钱就滚蛋,我这儿不养闲人。”
威尔逊沉默了。
他身上连一个子儿都掏不出来了。
他犹豫了片刻,从磨损的西装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蘸水笔。
笔杆是象牙材质,笔尖镶着金,这是他最风光的时候,在纽约的专卖店为自己购置的奢侈品,也是他仅剩的、能证明自己曾经阔绰过的东西。
“我没有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