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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九的农场,是通过新挖运河引水,属于法律上优先级较低的“占用权”
。
克罗夫特的团队据此向法院申请禁令,要求立刻停止陈九农场的引水行为,声称其“非法截流、污染水源”
,损害了下游土地所有者的合法权益。
这场官司彻底陷入了拉锯战。
法庭之外,报纸上在收到了巴塞等人努力挤出来的“友谊”
之后,开启了骂战。
报纸连篇累牍地刊登文章,渲染华人利用“苦力”
进行不正当竞争,将导致白人农场破产的经济威胁论;他们编造华人生活习惯肮脏、污染水源、可能引发瘟疫的卫生威胁论;更阴险的是,他们暗示农场是华人帮派的据点,私藏武器,是社会安定的巨大隐患。
报纸上甚至出现了由著名漫画家绘制的种族主义漫画:一个拖着长辫、面目狰狞的“约翰中国佬”
,正贪婪地将整个萨克拉门托河谷吸入他的鸦片烟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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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景仁找到他,并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去农场看一看。
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像《联合报》上描述的那样,肮脏、混乱、充满苦力的营地。
但他看到的是一个规划得井井有条的社区。
道路整洁,房屋俨然,甚至还有高效的蒸汽泵和一些简洁有效的水车,工具运转。
他看到了学校,孩子们在里面朗读。
他看到了诊所,穿着怪异的清国医生在为工人检查身体。
他甚至看到了一个公共澡堂和完善的排污系统。
最让他震惊的,是农场的账本。
刘景仁向他展示了一些农场技术工人的薪水,高于在铁路上做工的白人,甚至不低于一些白人农场的高级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