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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阿昌在说话。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地。”
他摇摇头,冲这个和两人说道
“我找你们正是为了商量,还有一件事需要咱们搏命。”
梁伯诧异的抬头看向他。
“菲德尔,他的母亲是广府人。”
陈九花了点时间给两人解释菲德尔的来历和这笔赌上性命的交易。
梁伯愣了一会,揉了下瘸腿,才有些落寞地开口。
“天京城破那夜,老子拖着这条烂腿爬过护城河,“可等老子漂到古巴这鬼地方”
他顿了顿,突然说起之前的岁月。
“我用这双手敲碎过无数清妖的脑袋,也送走过六个大官!”
梁伯愈加剧烈咳嗽,“可每回打完仗,活着的弟兄越来越少到后来连娘们肚里的崽都要上阵!”
“本想打出个太平盛世,却死伤无数,家乡出来的兄弟伙死的就剩我和阿昌两个。”
“逃不过衙门的通缉,老子本想着,这辈子就在甘蔗渣里烂成灰”
他皱纹纵横的脸看向海面,喃喃道“连甘蔗都要吃人,还能怎么样呢?”
“我打了一辈子仗,到头来快死了还在给白鬼当猪狗。”
“阿九,我这条命可以交给你,可是娃娃们不能再给清妖当狗,不能再给洋人当狗,你可能做到?”
“我不论洋人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你答应我,老子用最后这口气给你们压火药!”
陈九看着有些强忍激动的老兵,回身看了看对前路无限迷茫的华工们,有些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肩头,让他心里堵闷难受。
海风卷过,阿昌低声说道:“不管如何,总强过在古巴给西班牙鬼挖坟!”
梁伯缓了缓胸膛里的愤懑,“天京陷落,我们满地逃窜,逃了半辈子唉,三藩市我知道,那里有我们太平军的老人,如果那混血杂种说的是真的,还有些老弟兄可以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