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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当。”
容闳感慨道,
“倒是这唐街气象,令人刮目。”
“犹记多年前初抵圣佛朗西斯科时景象,当真天翻地覆。
去岁,容某携朝廷书信先至,诸事冗杂,多蒙陈先生慷慨相助,更遣人护送我等东行康涅狄格州和马萨诸塞州,为幼童联络寄宿、安排学堂、设立肄业局总部,令彼等甫抵东岸便得安顿。
此情此谊,容某一首铭记在心。”
他的话,既是真心感谢,也是在巧妙地提醒陈兰彬。
眼前这个人,并非寻常的“会匪头目”
,而是对留美教育幼童计划有过实际贡献的人。
然而,陈兰彬听了,脸上却毫无波澜。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为国分忧,乃大清子民应尽之本分。
陈九先生深明大义,朝廷自有体察。”
陈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他才缓缓开口,目光却首视着陈兰彬:“陈大人说的是。
本分自然是要尽的。
只是不知,朝廷的本分,何时才能泽及我这数万在美利坚土地上的子民?”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那些华商领袖们,个个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尚且敢仗着自己做正行生意看不起陈九,如今他控制力何其恐怖,大势压下来,他们自己的商行工厂几日工人就要跑空。
之前还敢对大清公使争宠,如今经济如此之差,再敢跳出来撩虎须,是真觉得陈九手软不成?
大清的官员固然有些承诺和利益,可眼皮子底下这尊爷,可是实实在在能要了自己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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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彬的脸色微微一沉。
他没想到,这个陈九竟如此大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同他说话。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