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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仔阿福被扔进了笼子,延续对陈九的折磨。
“今日你做头骡,”
胡安甩过一个短柄砍刀,“骡子继续干活吧。”
“你只要听话,干的好,我就把他放出来。”
陈九握住刀柄,低头看了看。
他藏起自己的眼神,乖乖地把砍刀倒持。
胡安满意地点点头,趁着他转身,陈九回头看了一眼笼子里的少年,阿福的气息,己经弱过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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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九脖颈的铜铃在早晨的蔗田里格外刺耳,似条被白鬼牵着游街的狗。
西班牙人攥着铁链,拽着他在垄沟间穿行。
无数双赤脚陷在泥里,刀锋斩落甘蔗的节奏突然变得有些整齐,像是是无声的抗议。
最前排的广东仔们低头挥刀,睫毛却止不住颤动。
他们认得陈九,还来不及替他还活着高兴,那项圈的铃铛响声就让心头一冷。
刚满十西岁的少年突然失手砍偏,甘蔗汁溅到胡安靴面。
“铿!”
监工迭戈的刀背立刻敲响陈九项圈:“畜生示范下怎么砍!”
铜铃狂震中,少年瞥见陈九溃烂的脚踝,那里渗出的脓和血痂混在一起鼓成一大团。
短短几天,这个曾经凶恶如狼的汉子,就被鞭子抽成了温顺的家狗。
陈九抬眼扫视周围的西班牙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又低下头默默干活。
没人注意到他嘴角转瞬即逝的冷笑。
须知,再驯良的狗,逼急了都会咬断人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