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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八名骑兵来不及勒马,撞成一团。
三十名奔跑的步枪手在骑兵身后陷入更深的混乱。
步枪手的队长刚刚下令停下整队,前排士兵就被受惊的战马撞翻。
那个甘蔗园逃跑报信的守卫洛佩兹,坐骑被烟雾刺痛双眼,发狂般将他甩落马背。
等硫磺烟雾稍微散了些,陈九看见十匹战马里有西匹把骑手甩进了甘蔗田,三匹在弯道上摔断了腿骨。
这条路是西班牙人五年前为了镇压起义拓宽的,此刻却成了这些铁甲骑兵的囚笼。
惊慌的步枪队胡乱射击,铅弹却只乱飞,连鸟都没有打死一只。
陈九见到起了效果,松了一口气,拽着哑巴贴地后退,慢慢钻进甘蔗林深处。
他们透过硫磺烟雾望见西班牙士兵抓挠着灼痛的咽喉。
陈九抓起浸湿的麻布捂住口鼻,硫磺刺鼻的气味中混杂着烧焦的马鬃味。
不等最后一声暴怒的枪响消散在浓烟中,两人踩着腐烂的甘蔗叶渐行渐远。
身后的硫磺仍在闷烧,青烟如复仇的魂灵缠绕着殖民者的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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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身影在密不透风的甘蔗林间踉跄穿行。
陈九左脚缠着浸血的破布,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哑巴少年紧紧搀着他,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嗬嗬”
声,目光扫过身后被压弯的蔗叶。
他们穿进甘蔗林己经一个时辰,此刻正横穿平原的红壤区。
这片被太阳炙烤的土地上,甘蔗田如绿色海洋般延展,翻涌的叶片割裂阳光,在地面投下斑驳阴影。
不知道是哪个甘蔗园,面积如此之大,无边无际。
哑巴突然拽住陈九,手指向远处泛着银光的水痕,那是马坦萨斯省纵横交错的溪流之一。
两人跌撞着扑进及腰的溪水,陈九咬住衣角将呻吟咽回喉咙,哑巴却警觉地望向对岸。
水声惊动了溪边喝水的鸟,扑棱棱飞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