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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抢亲时就起了歪心,当老夫瞧不出?”
“混账东西!
见人劫道不报官,反倒学那黄雀在后!”
烟锅里的火星子溅在昌叔胡须上,燎出股焦臭味。
昌叔见老大哥开口,气势委顿了三分:“报官?报那班鬼佬吗?”
他接着解释道,“再说九仔屋里没个知冷热的”
“自打那个洋婆子教师走了,九仔整日大早上在海上转悠…”
“我十八岁就当了爹!
我能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想女人了!
男人没个暖被窝的,跟咸鱼有什么两”
“闭嘴!
你啊”
梁伯有些心塞,连着叹了好几口气,他这老伙计之前就是个疯主意多的,半辈子苦难熬煮的差不多稳当些了,没想到如今又开始犯病…
不过他说的也在理,梁伯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沉的陈九,不知道九仔作何感想。
老卒捏着铜烟锅在地上磕了三响,把烟灰抖干净:“阿昌啊,你这把年岁都活到狗肚皮去了?”
他乜斜着眼看远处那地上的麻袋,“抢会馆把头的新娘子,你是嫌九仔命硬?”
昌叔梗着脖子仍旧有些忿忿:“我是路见不平!
那新娘子手腕子被攥着,身旁押着婆子,脖子上还有勒痕——这是甚勾当你心里没数?”
“再说,我早看会馆那些喝人血的不顺眼,能坏他们的好事我一万个乐意。”
“你阿昌倒是侠肝义胆,明日会馆打上门来要人,你顶在前头吃洋枪子?”
“顶就顶!”
昌叔胡子乱颤,“咱们在广西砍清妖时,那什么姓于的还在穿开裆裤!
再说这林娘子——”
他忽地压低声,“之前救到人时,人家临危不乱,不惧分毫,这般英气的小娘,九仔你当真心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