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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一身好肉,糟蹋了!”
卫骋扳着他下巴,对着光打量他。
张松紧闭双目不肯配合,直到感觉这段沉默似乎太过冗长,才猛地张开眼。
面前一张高鼻深目的凶恶面孔,两眼鹰鹫般射出贪婪而冷漠的锐利光芒。
张松受惊呆住,却见那人嘴角两侧缓缓漾出两道浅弧,饶有兴味地笑了。
“何七……哈哈哈哈……何七真真是……”
卫骋退回厢板上坐好,五根手指在膝上挨次弹动,问道:“你娘可是商女娼妓?”
张松从小见识过男人的恶劣,早不怕了,嫌他问得难听,竟回嘴道:“你娘可是西域胡姬?”
“啪”
的一声,张松脸上重重吃了一耳光。
卫骋打完这一巴掌,面上仍带笑意,他两手掐住张松腰肋,将他抓到自个儿腿上箍紧,鼻尖刮蹭着张松后颈,口吐热气道:“你可知殿下为何把你赏了我,嗯?他欠我的。”
欠的自然是情债。
话说回头,开春时太子大婚,迎娶了武康军节度使两个女儿为正侧二妃,可洞房当日,太子便拒入喜帐,其后更是两个多月不与两位新妇圆房。
朱氏姐妹不明就里,只以泪洗面,惶惶不安。
皇后娘娘好言规劝,太子一味阳奉阴违,当面夫妻和顺,关起门来照样不理。
一日皇后娘娘夜袭东宫,见二妃抱头合衾而眠,太子竟在偏殿里焚香自娱。
她亲手掀开帐幔之时,赵桓正往自个儿屁股里塞缅子铃。
皇后娘娘大怒晕厥,醒转后叫锁了东宫大门,将赵桓与朱氏姐妹关在同一间殿内,焚淫香、灌媚药,像为畜生配种一样,强令他三人行房。
几日之内,赵桓被逼得几近疯癫,朱氏姐妹亦几番求死不得,却始终未能成事。
看官要问,堂堂中宫皇后,为何如此丧心病狂?赵桓不过十七岁,她如此急着抱孙又是何必?
此事说来话长,其实赵桓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当。
他虽是皇长子,却生来愚钝,自幼不受徽宗器重,又因性格乖戾,亦不得臣民喜爱。
相反,皇九子赵构的母亲出身微寒,赵构本人却资性朗悟,仪容大方,人品贵重,且打小爱好书画,颇得徽宗赏识。
立长还是立贤,是每位帝王必须尽早做出的抉择。
徽宗顾全大局选了长子赵桓,心里却愈发偏向赵构,这一点皇后岂会不知。
可赵桓委实扶不上墙,她只能往后一步打算,寄希望于赵桓早日生出皇长孙,以两代皇嗣为权重,守住她的中宫之位。
赵桓对女人毫无兴趣,死活成不得事。
无奈之下,皇后只得放下成见、另辟蹊径。
儿子喜欢男人,只能与男子行事,那便找来男子助力即可。
阉宦出宫寻访一番,回来向皇后举荐的人,便是这金吾卫消息使卫骋。
一来卫骋形容伟岸、惯走旱路,不至于唐突了太子;二来他本就是为皇家服务的暗哨头子,行事自然严密,不必担心丑事外露。
卫骋领了懿旨,便沐浴更衣,收拾齐整,夜探东宫。
赵桓听闻母亲又出奇招,内心悲愤难当,见到卫骋只抬眼看了一瞬,便挥手打发道:“下去罢,本王累了。”
卫骋当即一愣,他打十五岁起纵横欢场十年有余,自来都是他瞧不上别人,何曾被别人挑拣过?论出身、论样貌,他有哪一点比不上何九?外面有的是人,为博他青眼一瞥、欢情一夜,不惜削足适履、百般奉承。
这太子果然是个不长眼的夯货!
赵桓见他杵那不走,不耐烦道:“你是聋是瞎?本王说累了!”
这会子出去,是人都知道他叫太子退货了,卫骋丢不起这个人,便强压下火,硬赖道:“臣是为天子眼目,自然不聋不瞎……”
赵桓抄起茶碗朝地上一掷,撒泼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