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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睁开眼睛看看!
咱们能偏安吗?”
他一脚踩在照片上,军靴的鞋底,死死碾过那张照片上婴儿模糊的小手残影。
“南宋末年,蒙古人打到钓鱼城下,我们蜀地的祖先是怎么做的?守城三十六年,宁死不降!”
“明末,张献忠杀得西川十室九空,活下来的人躲进深山老林啃树皮,可曾向屠夫低过头?!”
“今天,上海成了人间地狱,金陵危在旦夕!
我们是躲在蜀道后面,等着倭寇的屠刀砍到我们自家娃娃的脖子上吗?!”
“锵——”
他拔出腰间指挥刀,猛地插进身前的木质讲台,刀身嗡嗡颤动,发出不甘的龙吟。
“记住!
我们蜀地人的骨头里,刻的不是‘偏安’两个字!”
他一字一顿,吼声如雷。
“是‘血性’!”
“吼!”
台下第一排士兵,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猛地扯开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用粗糙的针法刺着六个大字——“宁战死,不苟活!”
“宁战死,不苟活!”
“宁战死,不苟活!”
三千将士齐齐撕开衣襟,露出同样的刺青,吼声汇成一道洪流。
林川的眼神柔和了一瞬,他转向台下的父老乡亲。
他从怀里掏出一面残破的小旗,旗角上,挂着半块被熏黑的儿童银锁。
“父老乡亲们,这是洋人史密斯从一个上海老太太手里接过来的。”
他的声音哽咽了,虎目中泛起红光,“她的亲孙子,被日本兵用刺刀挑着玩,活活挑死的。
这孩子临死前,手里还死死攥着这半块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