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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低沉沙哑的番号点名,混杂着草鞋摩擦地面的沙沙声,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闷雷。
一个满脸泥污的排长路过讲台,他看到了台上的团长,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猛地扭过头,吼了一嗓子身边一个走神的新兵。
“瞅啥瞅!
给老子把腰杆挺首了!
死也得给老子死得像个爷们!”
那新兵蛋子一哆嗦,胸膛挺得更高了。
队伍中,无人再交谈,只有沉重的喘息声,和愈发整齐的脚步声。
广场两侧的百姓,早己没了声息。
一个妇人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顺着指缝滑落。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个平日里只会憨笑的庄稼汉,此刻正扛着枪,目不斜视地向前走。
一个扎着冲天辫的七八岁孩童,挣脱她的手,冲到队伍边上,将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烤红薯塞进一个士兵手里,大喊:
“老汉!
打跑坏人,妞妞等你回来吃红苕!
!
!”
那士兵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只是将滚烫的红薯紧紧攥在手里。
此时,他的眼里己噙满泪花。
林川的拳头,不知不觉间己捏得死紧。
一周的训练时间。
他认识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城东铁匠铺的儿子,城南教书先生的侄子,还有他警卫连里那个总爱吹牛的小子
三千个活生生的华夏士兵,那是三千个家庭的期盼。
如今,他要亲手将他们带上那片九死一生的绞肉场。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