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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在椅子上的莲湛毓一愣,修长的手指轻触披在肩上的外衣,一脸惊愕。
“你该学会好好保重自己,病成这样还在这里吹风,至少得披件衣服。
你的唇都冷得发青了呢。”
如果不是碍于对方比自己年长,而且个头比自己高,南宫云烁差点就像教训自己妹妹那般揉乱对方的一头青丝。
“咳……我没事的,云公子,你还是自己披……”
手指才抓上衣服。
南宫云烁不客气地一拍他的手,气不打一处出,没事?唇都冷得发青了还说没事,真是睁眼说瞎话:“你敢拿下来,信不信我把衣服扔进湖里,谁也别想穿。”
……
二人惊讶于云烁的话……之前他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笑,让人看不出真实的他,感觉就像戴了面具,哪时候见过这般的霸道的一面。
连云烁自己都瞪大了眼……呃,这是自己么?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话……
看着南宫云烁掩着唇一脸惊愕的表情,莲湛毓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目光微闪,一丝笑意自唇边荡起,直至漫延整张脸,他没有再坚持:“那谢谢你的好意,或许我可以叫你云烁吗?”
“呃,可以啊。”
以前偷溜出去打篮球时,那些小子都叫他的英文名——SO,现在这批古人叫他名字,这很正常……
“云烁……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伸手邀请云烁也坐下,莲湛毓亲自倒了杯香醇的桂花酒送到过来。
云烁看了眼泛着香气的酒,轻啜一口淡淡的桂花香,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睡梦中那淡淡的甜甜的桂花香……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问吧。”
轻拭着杯沿的溢体,云烁将酒杯放到鼻间轻闻,脸上是一丝丝迷恋的表情,他想,自己或许爱上了桂花香。
“你会是我的敌人还是朋友?”
莲湛毓突然问了个顶抽像的问题。
拭着杯沿的手指顿了顿,而后再继续抹,只是云烁的目光转向上方,盯着莲湛毓:“你……几岁?”
“……二十有八。”
对于云烁突兀的问题,莲湛毓仿佛已经习惯了。
“怎么你认为可以相信我的回答,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就是人心吗?”
连他一个十七岁的人都懂了,问这样一个问题有何意义。
那双墨黑的眸子在月色中闪烁着银光:“你太世故了。”
是叙述,没有任何责备的一句话。
但云烁却感到阵阵的刺痛,以某块称之为心的肉中泛出,不是很痛但却持续着,就像牙痛一样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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