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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问过也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官差很快走了,但言拉着单婵坐离云烁更远。
对他来说,刚刚云烁过于冷静的反应让他心里提防着,总觉得这个人逐渐在变。
过去那个温柔善良的公子像泡沫一样逐渐消失。
但言的动作云烁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反而为此感到安心,只要这些人知道要离自己远点就好了,无论如何都比接近他来得安全,不然就会像里面躺着那个笨蛋那样,一次一次受伤害。
到了午时,大夫终于出来了,一边擦着手,大夫走到但言面前交待情况:“爷风寒入内需要调理,另皮外有瘀伤,但不严重。
最严重的大概就是风寒入内引起的心疾复发,虽然已经下烫药并以金针刺穴的方法稳住了,但爷需要要留在这里好好休养。”
“留下来休养吧。”
云烁先一步对大夫说。
大夫看看这位陌生的公子,又看看但言。
但言也看了云烁一眼,对大夫点点头:“好好照顾爷……再准备碗治风寒的汤药。”
大夫了然地看了眼云烁,吩咐身边药童去处理以后便回内室去了,可怕的沉默在这小小的室内发醇。
但言仿佛下了很大决心,走到云烁面前:“公子换套衣服去探望爷吧。”
不知道为什么,云烁这时候想起了映夜辉,那个说想要看到其他结局的人。
心里想着,大概是要让那人失望了。
云烁看了眼单婵,看到对方眸中的恐惧以后叹了口气:“为什么莲就不能像她那样,怕了我,再也不敢接近我呢?”
“……”
但言无法回答云烁的问题,因为他也有同样的疑问,看见过云烁疯狂的猎杀那些杀手,连但言心里都对云烁产生一丝丝恐惧,却不知道自己的爷为什么总能无惧地坚持着接近他。
听不见答复,云烁摇摇头:“看紧单婵吧,我一会有话问她。”
听见云烁要问话,单婵惊恐地往但言高大的身躯后一躲,差点没趴到他背上去。
草草梳洗一番,三人转入内室谈话,前面已经打开门做生意了,不适合谈话。
医庐方面更派人送了一桌菜肴,端坐在桌前,云烁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黑白分明的眼睛,清秀俊逸的脸,那样一个人开始让单婵怀疑昨夜的修罗另有他人。
云烁拿起筷子示意两人也用餐,但两人却没有动,云烁无奈地放下餐具:“我真的很恐怖吗?”
但言有个优点,就是不说谎,不是不会而是不说,所以万一他要说,那就一定是最直接的答案,云烁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这样问。
但言也没有让他失望,直接给他一个很直白的答案:“很恐怖,比云畅小姐还恐怖。”
扯到自己的妹妹身上,云烁只有苦笑的份,过去听说过很多人提及妹妹都说是有多恐怖,现在却有人说自己比她更恐怖:“为什么呢?”
“……至少云畅小姐能控制自己。”
但言其实是心里怨恨云烁伤了莲湛毓的。
听了这话,云烁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静静地吃着没有再说什么。
但言后来也跟着吃,看见但言吃了,单婵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吃起来。
就这样静静的扒着饭,云烁想了很多,从以前到现在,然后想像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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