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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洒洒了一夜。
翌日还在继续,院中一片银装素裹。
花坛里的木芙蓉仅剩下几根光秃秃的虬枝,秋海棠挂着几颗红果子,贴着枝梗的地方只残留着零星碎花。
枝丫上都堆着一小撮小撮雪。
喜雨伸手一拽,再松开,雪花溅起再哗啦啦落下,只剩了光光的枝丫晃啊晃。
庭院里的荷花池结了冰,前些日子膳房的人把里面的锦鲤给打捞过去了。
不是要做成吃的,而是要用特制的保温缸子养着,等暖和了再放回来。
槛儿穿着菡萏色绣鹊登梅的立领对襟夹袄,下巴缩在毛茸茸的领子里。
手捧汤婆子坐在门口看跳珠他们堆雪人,张嘴说话时呼出一团团白雾。
槛儿的祖籍安庆府每年冬天也会下两到三场雪,有时候下得还不小。
而自打来了京城,她对雪就更不陌生了。
常言瑞雪兆丰年。
冬雪一尺,麦收一石。
对时下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来说,冬日里的第一场雪就是大大的吉兆。
而于元隆帝这样的当政者而言,每年的初雪即上天予皇帝德政的嘉奖。
前几代帝王曾因大雪举行过祭祀,若哪年冬季无雪皇帝还当斋戒祈雪。
更甚者要下罪己诏。
初雪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只凡事皆有利弊。
象是雨雪日晒这样的气候自然也要有个度,若不然就不是祥瑞而是灾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