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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威利休假（第9页）

我们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过错都是我的过错——”

&esp;&esp;“是因为我穷，或者我愚蠢，或者我是天主教徒，或别的什么？你能说出来吗？这样我心里明白。”

&esp;&esp;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摆脱这种特殊的严厉盘问。

威利看着地板，一声不吭，时间在沉默中一秒一秒地过去。

每过一秒，难言的羞愧和尴尬就在他身上戳破一道伤口，而他的自尊就从这些伤口中涌流而出。

最后梅以一种并不怨恨，但却有些颤抖的语气说道：“哎，好吧，威利。

不管怎么说，这一定使你如释重负了。”

她打开油漆剥落的肮脏的衣橱中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药瓶和一盒药丸。

“我自己到下面门厅的医生那儿走一趟。

我去的时间不会长。

想等我吗？”

&esp;&esp;“梅——”

&esp;&esp;“亲爱的，别那么悲痛欲绝的。

这不是世界大地震。

我们两人都会活下去的。”

&esp;&esp;威利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拿起特罗勒斯与克雷西德看了几页。

当梅进屋的时候，他有罪似的突然跳起来，把书放在一边。

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化的妆已经擦掉，脸色很苍白。

她微微一笑。

“继续看吧，亲爱的。

给我支烟吧。

我整整一天没敢抽烟，怕把嗓子弄哑了。”

她拿起一个烟灰缸放在床上，叹了一口气仰靠在软垫上。

“啊，烟的味道好极了，顺便说说，体温下降了，37。

7度稍高一点儿。

没有比夜总会的空气更让人不舒服的了——战争结束后你打算干什么，威利？回去弹钢琴？”

&esp;&esp;“我不想回去了。”

&esp;&esp;“你不应该回去。

我认为你应该去教书。”

&esp;&esp;“会教书的人，去教书；不会教书的人，也去教书——嗯？”

&esp;&esp;“没有教师世界就更无法存在。

似乎你正适合教书。

我可以想像你在一个大学城里，过着美好的平静的生活，一年又一年地忠实地宣扬狄更斯——”

&esp;&esp;“听起来很有英雄气概，是吗？”

&esp;&esp;“威利，亲爱的，每个人都做他做得最好的事情。

你以前说服了我要多看书。

那是相当大的成就。”

&esp;&esp;“嗯，梅，我已经考虑过这件事了。

那样的话我得回学校再念一年书——”

&esp;&esp;“你妈妈肯定会资助你学完这一年的，对吧？——尤其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