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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麒远远的在寺里的林子里望着她,离去?
曾经昏暗无光的岁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充斥着残暴、嗜血、权力的交织,他曾经是多么渴望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像一个寻常人一样感受着独属于他的爱。
从生的那一刻起,从来没有人给他过这样的感觉,若是苍天给他一次再生的机会,那么这样的人,他决意不会放手!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淌,夜已深,这一池春水黑的渗人,唯独映出的那一轮明月,令人神往。
很快,聂云笙就已经在寺里待了半月有余。
聂夫人一早便开始准备回府的事宜。
这满园春风和煦,倒叫聂云生有了别样的心情。
许是想到能见到令怀的缘故。
她今时不同往日的浑浑噩噩,草草谢别了那老僧,便踱着小碎步钻进了轿子里。
总是能见到令怀的,也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一路上她都没有怎么说话,这几日总是晕乎乎的,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唯一有意识清醒的时候,也是在想七日前那人的身影。
她总觉得身体里有一种沉睡很久的东西正在慢慢苏醒,吞噬她的意识,消磨她的自我,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令怀她的不安。
山路的颠簸让她感觉有些乏累,缓缓的合上眼睛,她睡了过去。
传言运圣河的尽头,生长着满山遍野的恋人心,聂云笙便想着去看,那漫山的淡紫,一定像极轻柔的纱绢,附在山坡上那该有多美。
小时候她能想到最美的场景就是嫁给令怀!
她想她身着艳红的嫁衣,挽着心爱之人的手,走过一生的光景。
这一次她梦到了,那双饱含笑意的眼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令怀?”
他的大手有力的拉着她一直往前走,不停的走。
他没有转身也从未回头。
可聂云笙确信他就是令怀,因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的手比他还暖。
“令怀?”
她唤着他,一声接着一声,从最初的温和变为怀疑。
他仍没有回头。
聂云笙唤着唤着就成了歇斯底里的喊叫。
可面前的人竟顷刻间化作一团烈火,熊熊火光吐着浓浓的黑烟。
熏得她睁不开眼睛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流着泪,拼命的向前跑,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虚脱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嘴里喊着“令怀!”
聂云笙伸手抓住一旁的帘子,她从梦中醒来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双眼,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那盆恋人心。
心便似被什么东西揪了一般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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