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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地人三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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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的声音裹着雷劫之力炸响，震得西岐士兵口鼻溢血。

黄飞虎握着枪杆的手青筋暴起，胯下五色神牛不安地刨着蹄子："

太师！

纣王剖比干心，囚西伯侯，敲骨验髓，剖腹观胎，此等暴君，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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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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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仲的铁鞭突然化作万千雷蛇，"

你可知朝歌城内生灵涂炭时，是谁彻夜守在祭坛祈求甘霖？你可知北狄叩关时，是谁带着亲卫赤膊上阵？人皇行事，岂容尔等凡夫俗子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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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蛇即将及体的刹那，一道红光突然从朝歌方向射来，将雷鞭缠成赤色茧房——那是比干用七窍玲珑心炼制的护城结界，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

朝歌城内，比干捂着空荡荡的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微子启扶着他靠在宗庙的盘龙柱上，看着供桌上燃烧的人灯泣不成声——那是城内百姓自发割开指尖，以精血点燃的续命灯，三千盏灯火摇曳，映着墙上斑驳的《山河社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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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我们退吧，带着百姓去东夷，总能有条活路......"

比干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微子，你看这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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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向最前排那盏微弱的火苗，"

那是城西卖炭翁的孙儿，昨日断了气，他爹娘把最后一滴精血都滴进了灯里。

人族不是圣人的棋子，朝歌也不是他们博弈的棋盘。

我们守的不是纣王，是这数千年积攒的人道气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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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宗庙外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

众人冲出殿外，只见西北方向的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幽蓝色的气体从裂缝中喷涌而出，所过之处，枯树抽出新芽，断矛生出青苔。

有白发老者突然跪倒在地，颤抖着指向沟壑："

是息壤！

是当年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息壤！

地道......地道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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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复苏，洪荒暗流涌

酆都大帝的玄衣在幽冥血海边缘泛起涟漪，他看着手中逐渐凝实的"

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