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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我一眼,嘬了嘬牙花子:“那水小六儿挺倔,你告诉我参王在哪,我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张志方阴笑着,从屋内木桌上的磁盘中缓缓的取出一根相对粗些的针。
“这针我试过,淬了‘火上房’,不会伤了你的手指,更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你要是疼的受不了,咬舌自尽,可别告我谋杀。”
张志方说完缓缓朝我走来。
我疼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越看他越气,赞了一大口唾沫,都吐在了他脸上。
张志方晃了晃脑袋,扔掉手中的银针,两步走到我跟前,给我一个大耳雷子,我耳朵嗡的一声,眼前金星直冒。
“参王到底在哪?”
张志方耐不住性子,一手掐着我的腮帮子,恶声说道。
我知道他要参王,但那参王被早就被我嚼碎了贴在老道儿的屁股上了。
现在看来,参王对我来说还不如大萝卜来的实惠,张志方花了这么大心思逮住我俩,无非就是想得到参王,当上山庄的瓢把子。
我不知这总舵主有多大权力,但隐隐感觉应该还有凌驾于总舵主之上的人物,而且山庄的总舵主更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权力。
至于是什么权力,我也不清楚,但自从看完墓道中的壁画,更感觉这山庄不简单。
与此同时,一个更大的疑惑萦绕心头——那就是神秘人与恒大寿庄的关系,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和马狄狼狈为奸,但从现在看来,恒大寿庄背后有更大的秘密。
张志方见我不答话,脸都气成了猪肝色,咬了咬牙,转身掀翻了木桌,大声嘶吼起来,但显然刚才剧烈的动作牵动了伤口,暗中咬牙咧嘴。
他背身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在做着什么重大的决定,随即摆了摆手吩咐手下将我送回去。
只见一个魁梧的汉子走到我身前,抓住了我中指银针,慢慢的转起圈来,我一阵眩晕,感觉全身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再一次占据身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我吃力的睁开眼,看身上没有了束缚,坐起身,看了看周围,竟然又回到了那间石室。
没有了骚臭气,地上也多了堆稻草。
透过狭小的铁窗,一缕缕光线从缝隙中投下。
听外面鸟儿翠鸣,我轻叹了一声。
“小伙子,精神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的心怦怦直跳,急忙转头向黑暗的墙角望去。
正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人神定气闲的坐在那里。
“你是谁?”
“跟你一样,等死之人,不过我等了两年,还得等几个月,你就快了,这个月正赶上山庄大祭。
小鸡都不能杀,过了这几天就轮到你了。”
我听的稀里糊涂,看这人不像是疯傻之人,怎么等死还等的如此从容。
“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和张志方长大,一起看大姑娘洗澡,一块帮老人煎药。
可没想到他却变了性子。
他那点小九九我心里最清楚不过,若是饿你三天还从你身上得不到他想要的,就饿死你为止。”
那人说完在地上抓了一把,一只蟑螂被他填进嘴里,又艰难的咽了下去。
我听完心里敞亮了不少,只要不给我上那降龙伏虎的大刑,就是当个饿死鬼也无妨。
“那你怎么没死?”
我疑惑的看着那人。
“哎,时间太长,他可能都把我忘了……”
他刚要继续说,突然眼放精光,一把抓向墙角。
一只大耗子被他抓个正着,他把玩着手中的老鼠,轻轻的抚摸着那只老鼠的毛发,那只老鼠在他手中既不嘶叫,也不挣扎,安静的让他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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