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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敬舟……”
吕鹤眼神游移,显然是一副要说谎的模样。
&esp;&esp;江敬舟又问道:“在郸石安,我究竟是被下毒而得的重病,还是也得了瘟疫?”
&esp;&esp;贺方戟抬头看着两人,说的那些话他也听不懂。
以为要吵架,想出声劝阻却被江敬舟抬手制止。
&esp;&esp;江敬舟猜测着问道:“是贺亭衍救的人?”
&esp;&esp;对于生病时的记忆他记得的不多,但梦魇中却总是时不时地能听到贺亭衍的声音。
哄他吃药,抱他入睡。
&esp;&esp;所有人大病初愈都要迁徙到邻村治病,为的就是让被疫病肆虐过的郸石安空上一阵。
&esp;&esp;按理应该谁都不能留下,凭什么贺亭衍会像个没事人一样待着,还在那该死的地方做陷阱,引沙狼的人出来。
&esp;&esp;而无枝和吕鹤明明都知道,却又诓骗他说人去了朝中领赏了。
直到他疑惑的百般追问,无枝才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说出了实情。
&esp;&esp;吕鹤挪开目光不敢看他,许久后才说道:“贺亭衍说,不能让你知道。
也不知道他的血里有什么,瘟疫不仅对他无害,还能入药。”
&esp;&esp;江敬舟收回手,他早该猜到的。
什么狗屁化骨散,就是说来诓他的!
&esp;&esp;怪不得郸石安看到贺亭衍时,这个人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
还有那手掌上被金线划出的伤,他当时居然还取笑这人被自己的武器弄伤。
&esp;&esp;不能推迟婚期,还另买别院。
&esp;&esp;他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握拳的双手也跟着微微发颤。
&esp;&esp;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冲贺方戟问道:“陛下赐婚,成亲之前,陛下是不是会亲临一次府邸?”
&esp;&esp;贺方戟被问得一愣,应道:“当然会来,还有那女方家的长辈也会来。”
&esp;&esp;“贺亭衍要娶的人是谁?可是你大娘家的女眷?”
江敬舟越问脸色越难看。
&esp;&esp;“不是,大娘家的女眷怎么能嫁到我们家,辈分都得乱了。
娶的是康王爷的侄女,说是这两家联姻,在朝时……”
&esp;&esp;江敬舟来不及听他说完,打断道:“什么时候来看府邸?什么时候!”
&esp;&esp;贺方戟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应道:“就明日。”
&esp;&esp;“敬舟!
你去哪儿!”
&esp;&esp;吕鹤伸手没抓住,眼看着江敬舟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esp;&esp;江敬舟几个大步从酒楼里蹿上大街,一路往贺亭衍刚才离开的方向追。
&esp;&esp;船商私藏火药,在这柏穗城中除了他,还有一个人知道。
那便是跟他一起去过工头船舱过夜的贺亭衍!
&esp;&esp;他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一些记忆,爹的信,他生病时说过的话,还有贺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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