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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是激动,拳头狠狠地砸在铺着兽皮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林啸的眼神,却越过了副将,投向了帐篷角落里那两个却空空如也的席位。
他冷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与嘲讽。
“那两位大人呢?镇鬼司的人,还有佛门来的高僧,他们怎么说?”
副将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回将军,他们说胡人萨满的黑巫术太过诡异,正在暖帐里斋戒沐浴,静待天时。
前日,胡人一支狼骑小队突袭我们的三号哨塔,其中混杂了被他们操控的雪怪,我方一整队斥候被围困,求援的狼烟都快烧到天上去了”
“可镇鬼司和佛门之人是怕自己折员,硬是说‘妖风太盛,不宜出手’,只是在后方敲着木鱼念着经,为我军将士‘祈福’!
眼睁睁看着那二十七个弟兄,连尸骨都没能抢回来!”
“祈福?”
林啸猛地一拳砸在身前的帅案上,震得案上的令箭“哗啦”
一声散落一地。
“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
每每都只是做做样子!”
他的声音如同压抑的火山,低沉却蕴含着即将喷发的怒火,“他们哪里是怕折损人手,他们是怕折了自家的香火和朝廷送来的丰厚供奉!
国难当头,他们想的,却永远是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帐外,风雪更大了。
呜咽的风声,像是无数战死沙场的冤魂在哭号。
林啸缓缓走到帐门口,一把掀开厚重的门帘,任凭冰冷的风雪灌入帐中,吹得他须发皆张。
他望着那片白茫茫、毫无生机的绝望世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朝中奸佞当道,后援断绝;友军各怀鬼胎,坐视不救;前方强敌环伺,虎视眈眈。
他林啸,就像一根孤零零的柱子,妄图撑起这片将倾的天空。
这,便是独木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