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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树荫下,拎起陶罐倒上一碗凉白开。
刚来那会儿他不适应,凉白开在太阳下暴晒成了温水,后面学乖了,找来新鲜树枝藤叶盖住陶罐,确保不会升温。
沁凉的凉白开既解渴又解暑。
席地坐下,风吹过灞水河面,带来丝丝凉意。
不远处一座矮小的土丘,上面光秃秃的,那是林老三的新家。
那个总喜欢吹嘘自己如何如何的老兵,终于不在了。
林凡平静的灌了一口水,浮躁的心逐渐平静。
生下来,活下去是动物的本能。
穿过来,活下去也是他的本能。
“切,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
少年恣意扔下碗,拿起镰刀走进稀疏麦田。
丰收,又叫抢收。
与谁抢?与天抢!
这个时候,不管大人小孩,全都伏在田间地头,若是天公不作美,一场雨下来,这些熟透的麦子,只能在麦壳里发霉发芽,半年辛勤付之东流不说,吃饭都成问题。
两个多月没下雨,老天爷也不急这几天。
林凡花了五天时间把麦子收割完毕,西十亩地,一共打了不到十斛。
半年的忙碌,不到六百斤的收获。
去掉岁末上缴朝廷的两斛,能剩下三百多斤,一半卖掉,用来购买油盐肉蛋,一半留着,加上存粮,能挨到下一茬粟米出来,到那时收多少都是自己的了。
粮食打出来,还要存好。
家里粮仓是林老三最引以为傲的杰作,据说是按照军队粮仓制作的,下面是一尺高的架空,用来防水防潮,半尺厚的泥巴墙,里外里都用秸秆泥抹平,上面是厚厚的毛草,如同一个巨大的魔法帽扣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