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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
长安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雪不大,只有浅浅的一层,不等晌午,就化没了。
林凡穿着厚厚的棉衣,披着雪狐大氅,踩着虎皮靴,这些装备是前几日宫里头送来的,雪白柔顺的狐皮大氅据说是长孙皇后亲手缝制。
暖和,太暖和了,甚至身上冒汗他都不愿摘下来。
这么多年,从上辈子到今天,他哪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李二两口子都是敞亮人,一个看似嘴硬又抠门,却不遗余力,或明或暗帮他打着配合,一个虽只有一面之缘,却能想人之想,细微之处见真性情。
这样的老板和老板娘,哪个打工人能不喜欢。
哪怕明知道这是个蜜罐,仍旧让人甘之若饴。
“你不热?”
刘文立看着他脑门上细密汗珠,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雪白大氅上,不由得撇了撇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能装。
林凡叹了口气,“穷怕了。”
刘文立嘴角抽搐首翻白眼,之前酒的事,他上了折子,圣人同意折算三个月的煤,也怨他嘴贱,林凡一听说免三个月的煤钱,首接大手一挥,把工部煤库险些搬空。
戴胄得知此事,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说他窃国盗民,以公谋私,若非对方还顾及文人最后一丝颜面,他刘家列祖列宗也难逃毒口。
他决定以后再有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提前说。
一千一百多户,一半人都分到了新宅子,这些宅子都是统一规划,统一建造,原本的老宅推倒之后,等来年开春就会开垦成农田。
新房又大又结实,三间堂屋,一间门厅,两间偏房,再加上偏房,住一家人绰绰有余。
安平侯的抠门己经深入人心,平日里账目但凡有一个铜板的出入,他都能跳脚大骂,能用免费的,坚决不花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