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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缓缓站起身,他抬了抬手,示意禁卫离开。
见李承乾愤然盯着自己,他起身走下木榻,不疾不徐道:“老夫承蒙圣恩,才来此,这十个月老夫无不兢兢业业,殿下为何如此想?”
“要不要我喊来承恩殿的人和您对质?”
李纲面色变了变,“殿下,那安平侯大势己起,越王又在安平书院,日后二人难免亲近,老臣对殿下忠心耿耿,殿下,老臣都是为了您啊。”
李承乾呆呆地站在原地,他脸上血色尽消。
若先前的怀疑,他还带着一点期望,那现在,李纲亲口承认,他心中那点期望荡然无存。
“安平侯其智近妖,若是放任不管,他日必将成为殿下的阻碍。”
李纲继续说道:“殿下年幼,看不清,可老夫历经两朝,三次担任太子少师,天下大局,老夫远比殿下看得更透彻。”
“安平侯一死,他的灞水,就会立马成为盘中餐,顷刻间就会被分食一空。”
“届时,一切都会和以前一样,而您,殿下,您的路才会更加稳固。
李承乾极力想要说服自己,但是他做不到。
他失望的看着李纲,讥讽道:“我是太子,正因为我是太子,所以我才更要正大光明。”
李纲痛心道:“殿下,为何您还看不透呢?”
“当初老臣询问殿下对安平侯的看法,殿下便难以理解老臣心意,老臣知道殿下良善,可自古以来,不是说殿下做了太子,将来就一定能够继位大统。”
“安平侯是个变数,他本就不该存在。”
“老臣作为殿下的老师,自当为殿下扫清障碍。”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承乾。
继续说服道:“安平侯年纪轻轻,己经到了圣人赏不能赏的境地,假以时日,必将与那些世家并列,安平书院更是比肩国子学,甚至尤有甚之。”
“一个糊名,看似得罪了人,实则何尝不是收拢天下寒门士子之心?”